随着6战一师撤离向古土里,古土里和真兴里之间一个唯一的桥成为了交战双方的必争之。
三炸水门桥,战斗会更加惨烈。
难道第七穿插连将要去炸毁水门桥?
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口令传递员的声音就响起:“第七穿插连!集合!”
营帐里的战士迅动了起来,在牺牲七十七人之后,第七穿插连只剩下八十一人,一些班组只剩下一两人,伍千里看着眼前这支饱经风霜的队伍,目光在夏远身上停留。
伍千里太高声音,喊道:“经由上级决定!任命夏远同志为攻坚一团第七穿插连二排排长一职!现举行受职仪式!”
“夏远出列!”
战士的目光汇聚在那道略显伟岸的身影上,目光带着敬佩。
兴里战斗,以三人小组抵挡敌军勐烈的炮火和步坦协同的冲击,依旧顽强的坚守到增援部队抵达,为志愿军在兴里的战斗撕开了一道口子。
正如梅生所说,这排长换谁来当都不行,只有夏远来当,队伍里才没有异议。
受职仪式很简单,就是一个口头传授。这是在战争时期,特事特办。
伴随着激烈的鼓掌,受职仪式结束。
在受职仪式结束之后,夏远是要先熟悉二排,经过星里战斗之后,二排伤亡二十一人,现在只剩下十九名战士,也就是两个班。
副排长名叫武文祥,不是伍千里的伍。
武文祥说道:“排长,咱们排只剩下两个班的战士。”
夏远说道:“还有几名班长?”
武文祥:“一名。”
夏远稍稍沉默,抬头说道:“那就把二排编两个班,你带一个,我带一个,命令我来下。”
武文祥点头:“是!”
十九人,加上夏远,二十人,暂编为两个班,一个班十人。
夏远来不及再认真熟悉二排的战士,上级的命令已经下达,第七穿插连将要南下穿插至水门桥一零八一高区,执行炸桥任务。
色渐晚,严寒再次降临,随着时间推移,长津湖区的气温将会在深夜下降至零下四十度,第七穿插连是要进行穿插,走的是山路,山上的积雪足足没到膝盖位置,根本看不到脚下的路。
顶着这样的严寒及风雪,第七穿插连离开下碣隅里,沿着山路向古土里和真兴里之间的水门桥移动。
水门桥所在的位置在草岭山口,是到兴南港的唯一一条公路,是绝对的咽喉要。
作为长津湖区向外连接的唯一通道,水门桥这座不足9米的桥梁,两边是陡峭的山崖,底下是汹涌河流,一旦水门桥断掉,无论这里聚集了多少军队,都会成为“瓮中之鳖”,再无丝毫退路。
但联合国军一旦渡过此桥,就是一马平川,无论是走6,还是走元山港口,他们都能从容撤退,再无半点掣肘。
炸毁水门桥成为志愿军迫在眉睫的事情。
志愿军“三炸”水门桥的时间是,195o年12月1日和4日,两次炸毁了这座桥。但美军工兵营于12月5日,重修好了该桥梁。
第三次炸桥是在12月6日夜。
从下碣隅里赶到水门桥,依靠步行,再加上走高山区,很难在一时间内赶到水门桥,为了不耽误作战时间,伍千里让战士们丢掉不必要的东西,疾行赶往水门桥,一路上战士们在雪里飞快的向水门桥方向赶去。
寒冷的空气不断吹痛着脸颊,刮得脸颊生疼。
空时不时的传来美军飞机的轰鸣,哪怕是夜间,美军的飞机也在不间断侦察着,甚至对公路周遭的高进行无差别轰炸,炮弹、凝固汽油弹,一颗接着一颗的丢。
强行赶路至拂晓,穿过一片茫茫积雪后,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一片黑漆漆的焦土,积雪到了这边,出现断层,被融化成水,又冻成冰,山上没有雪,融化的雪在山谷间汇成一条被冻结的小溪,空气中能够闻到一股焦味和汽油味,踩着面的焦土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焦土上零零散散落着几片积雪。
伍万里看着眼前的焦土,问雷公:“这里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雷公声音微沉:“这是美军的凝固汽油弹,能焚烧掉视线里一切东西。”
伍万里抱着手,缩着脖子看。
“这里遭遇到美军轰炸的时间大概在两个小时前,面已经凉透了。”
平河伸手摸了摸面,没有一丝温度。
伍千里问:“再往前走是哪里?”
梅生借着一丝微光看,眼睛有些模湖的看不清,他把图和指北针递给余从戎:“余从戎,你看看我们这是像走到哪里了?”
余从戎接过图研究了一番,又抬头看看四周形,目光在远山停留:
“指北针被冻住了,不能用了,按照我们现在的度,应该是快要抵达草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