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骄好似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离开洛馨居二楼东侧的雅间,经过中间灵字雅间的时候,差点……就像昨天一样,脚下不稳,摔了。
“珞琳,你别伤心了,你掉眼泪,痛的是我的心!”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话语内容真够恶心,“昨天在云骄面前你都装得那么自然,你是那么的坚强,以后也请你一直这么坚强下去……baba……”
云骄眼角不断的抽啊抽……我真的不是故意停墙角的,谁叫他们说这种话,公共场所,还是半掩着房门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呜……”
“珞琳,乖,不要哭了,你的哭声让我的心都要随之而碎了!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一定不会食言,我都已经向你阿玛提亲了,你就是我王府的福晋,名正言顺的嫡福晋!”
“呜呜……可是……可是……你昨天还说要去……要去富察府……提……提亲……呜呜……”这,真的是昨天还能抱着自己胳膊亲热的珞琳吗?
“是!新月说的没错,我……我情不自禁轻薄了云骄,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一定要负责,我不能堕了我纯王府的名声!珞琳,我会去富察府提亲,可是,我还是一样爱你的呀,难道你不相信我吗?”纯王府的名声,终究要毁在你们兄妹手中,毁得一塌糊涂。
“可是……额娘说过,我们他他拉氏,是比不上富察氏的,我……我……你真的要娶我做嫡福晋吗?”珞琳少女,你真的是圣母体质吗?貌似,圣母不该这么考虑问题的吧?
“珞琳!说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克善说出去的话,怎么会不算数?即使她是富察氏,做我郡王爷的侧福晋,难道还委屈她了吗?我并不爱她,只是要对她负责……baba……”
云骄这时候已经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是多么地想要回去雅间拉着四爷一起“听墙角”啊!四爷,你直接把他们咔嚓了吧,世界就清净了。
哼!若真是要做王爷嫡福晋,不管是摆脱了悲催命运的弘时、还是远在边疆的弘昼,嫁给他们哪个,都是真正的潜力股!
……
四爷还在雅间,手中把玩着一个玉扳指,这是刚才丫头给的,说是弘昼送东西回来时,请她顺带送给皇阿玛的。
四爷哭笑不得,“顺带”?感情那小子还记仇啊!
曾经在乾清宫门口跪着请旨的,弘历是第一个,弘昼是第二个,大概也就相差了一炷香的时间,弘历这做哥哥的“先下手为强”了。
一个富察氏,很难同时有两个皇子嫡福晋。
弘历跪求皇阿玛下旨指婚……因为他知道了五弟弘昼喜欢上了云骄那丫头,不管是真是假,保险起见,弘历“阴险卑鄙”了一回,赶在弟弟之前先向皇阿玛求旨了。
就因为知道皇阿玛和皇额娘早有了给弘历和英琦指婚的主意,弘昼才想出这个“跪求苦肉计”想要改变皇阿玛心意,可惜,晚了半步……输了个彻底,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皇阿玛竟然将他“发配”边疆了,甚至连让他见云骄的最后一面都不许!(作者:最后一面?言重了吧……)
弘昼送生辰礼物回京,写给云骄的信里,只是含糊其辞,并未道明当初原委,跪了那么久,却一事无成还吃了大亏,弘昼哪儿好意思再掉面子?而雍正四爷对着云骄又有意误导……这份小儿女的情缘,该如何再续?
作者有话要说:弘昼,先来露个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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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提亲
“扣扣!”轻轻的敲门声起,屋里的云骄却是蒙起被子死活不肯起床。
昨晚心事儿想多了,失眠,好不容易刚入睡,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本小姐补眠?埋头在被子里继续睡。
弘昼什么的,最讨厌了!喜欢什么的,最讨厌了!
“扣扣!”门外的人加重了叩门的力度,比刚才那两声更响了些,甚至忍不住开口了,“主子?醒醒,属下有要事回禀……”
等了半晌,绪铭嘴角抽了抽,静听着房内没动静,抬手想要继续敲门,却在半道停了下来,打定主意换一个更加“温和”的方式,君子动口不动手,“主子,纯郡王一大早备了彩礼打算上门提亲了。”
“一水阁”的消息,自然不会有误。
“嘭!”疑似屋内的床,散架了。
绪铭默默侍立在门口,再不敢打扰。
果然,等着云骄穿戴好了出门,绪铭眼角瞥见屋里的那张床,真的散了。
“到哪儿了?”问的是绪铭口中打算来提亲的克善,云骄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现在该是到了他他拉氏威武将军的府上。”绪铭面不改色,心里却快要抽了。
“哈?”果然,云骄懵了,然后,瞥见绪铭眼里的丝丝笑意,云骄怒了,“臭小子敢取笑本小姐,找打!”一拳挥到绪铭肩上,还真是没留情,饶是绪铭功夫不比云骄差,也被打得倒退了两步。
“属下不敢。”忍住笑意,“主子,郡王府的管家天还没亮就去备了两份彩礼,第一份,纯郡王已经带着去他他拉府上,向威武将军努达海的千金珞琳小姐提亲,按着那礼单来看,是王府嫡福晋的量。”
主子脸色越来越黑了,绪铭自然明白,主子是想起昨天在茶楼听到的那段“墙角戏”,不得不佩服那克善和珞琳,能把主子激到这种黑脸的地步,少有人做得到。
“……”云骄的确黑脸了,怎一个“囧”字了得?
“主子,据属下估计,最迟下午纯郡王就该带着另一份聘侧福晋的彩礼到富察府了。打扰主子休息,属下该死……可,请主子吩咐,只要主子一句话,属下现在就去……那克善。”绪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虽然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他却绝对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