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经对在场的人起了杀心,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他,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有这个打算,并且还具备相应的实力!
“不要做多余的事。”中也阻止了他那不安分的哥哥。
“所以从那时候,你就是太宰那一边的人了。□□一直有这样的传闻,最神秘的干部,只负责处理首领亲口下达的绝密任务,是首领真正的心腹,是真正被太宰信任的存在。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年龄,不知道性别,是连最高干部的我也不知道的神秘存在。”联想到组织内部对神秘干部的猜想,中也眼神复杂。
“我并不知道□□内部的传闻。”魏尔伦道,“我所负责的,只有跟中也你有关的任务而已。”
魏尔伦不能理解□□内部为何会有如此离谱的传闻,他强调道,“中也,我并不对太宰治效忠,我忠诚的只有你。”
“只是你而已。”
他做的一切,既不为首领也不为□□,只是身为哥哥为了保护弟弟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知道了。”中也躲开魏尔伦热烈赤诚的视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家人。
魏尔伦看出中也软化的态度,心中涌上奔腾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兄弟二人亲密无间和和美美的未来,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吐露出此时不应该被吐露的情报。
“也不是全都有关中也,六年前mimic这个欧洲的异能组织来到横滨的时候,太宰将我带在身边担当护卫,这是唯一一件和中也没什么关系的事。”魏尔伦解释道。
六年前……mimic事件……太宰当上首领……
“所以当初太宰那家伙篡位也有你的一份吧!混蛋!”中也马上意识到魏尔伦在那个特殊时间来到横滨的目的,被这两个人的行为气的肝疼。
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会令中也高兴的事,魏尔伦连忙解释。
“我并没有真正参与到太宰治的篡位计划!真的,中也。我只是杀死了想对太宰治下手的刺客而已!然后,在太宰治和先代首领森鸥外对峙的时候,做为备用计划,如果谈判失败就武力镇压,别的都没做!”
“你还想杀了森首领!”中也更气了。
意识到越说越乱,魏尔伦果断闭嘴。森鸥外有些惊诧地看着魏尔伦。
六年前他和太宰的争斗已经白热化,太宰太聪明了,在拿到书后的第一年韬光养晦,趁着当时的他还没对太宰产生戒备心,短短时日就有了一大批拥趸。第二年在他暗中防备的情况下,太宰依旧发展了数不清的下属,动摇了他的统治。当时□□内部已经有不同的声音,他得位本就不正,不能任由这样的声音在组织内部扩散。为此他设计引来了欧洲犯罪组织mimic,甚至暗中和异能特务科合作,想要彻底把太宰拉下马。
作战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太宰提前预料到他的计划,不仅解决了mimic的刺杀,甚至将他的计划泄露出去。
黑手党和官方的关系相当微妙,彼此仇视,偶尔立场相同却可以合作。
但组织内部的争权夺利不同。即使是最底层的黑手党,也不能接受首领靠着条子的帮助坐稳交椅。即使他的原意是利用官方,在解决太宰的同时拿到批准Mafia以异能者组织的形式进行活动的证书——异能开业许可证。
但在计划失败的当下,这样的解释更像狡辩。
为了表示自己和mimic的来袭毫无关系,更和官方没有往来,明知是一个局,他也不得不赴约。
在解决了mimic首领纪德后,森鸥外已经是强弩之末,以他当时的出血量,放任不管的话,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他知道没有援军。带来的部下都死去了,尾崎红叶,广津柳浪等人身为他的亲信需要避嫌,不能参与这件事,其他的人更不会忤逆太宰的命令,细细想来,竟没有一个可以告别的人。
也许中也在的话会不同。中也的性格就是,哪怕违背了太宰的命令,哪怕外界都是谣传,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他都不会相信,会绝对忠诚于组织的首领。
但中也早就被他和太宰调走了。
太宰的目的应该是不想让中也卷进组织换代这件事情,他的目的则很简单——不确定中也会选择帮谁。
中也当然忠诚,那是他身上无法抹去的本质,森也确实信任着中也。
但太宰是不一样的,对中也而言,太宰是特殊的存在。
少年人的感情往往赤诚而热烈,莽撞而生动。那些藏得很好的小心思,那些他本人可能都没有发觉的偏爱,在大人的眼睛里就像阳光一样刺眼夺目。
无法确定中也对太宰的在意程度,更无法确定太宰对中也的在意程度,为了避免最坏的结果,就将中也外派到国外。
森是这么做的,太宰也默认了这样的安排。
森鸥外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信任着中也,却又忍不住怀疑中也。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可以交拖信任,却做不到对某一个人绝对的信任。
当他放弃求生,坦然等死的时候,意料不到的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现场的人,太宰来到了他身边。
原来当时不止太宰一个人。
“没想到当时我和太宰君见面的时候,还有别人啊。”森鸥外发出感叹,“很庆幸当时没有对孤身前来赴约的太宰动手。”
才怪!他就是故意的。为自己差一点死去,给与凶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教训。
这样的小手段收效不错。
仰头靠在椅背上,中也的呼吸声变得沉重。
他咬牙切齿地说,“果然,出去后我们还是打一架吧。”
无论如何,他暂时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和魏尔伦相处,不仅是对方瞒着他的关于太宰的事,旗会的惨状,还在他脑海闪烁着没有消失呢。
“好的,中也。”魏尔伦自知理亏,没有对中也的态度表示异议。
“什么时候都可以。”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