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仙客之血,装到空瓶五分之一的高度,任重楼停下手中动作。
看到抽回舌头的任松节,脸上微微抽搐,任重楼说道:“这些就可以了,我们也不要太贪心。”
任松节肯定赞同,毕竟是在自己身上放血。万事俱备,两人就返回“博卉斋”。
有了灵血,探测翡翠原石就不难。避开众人目光,悄悄摸一指头在石头外面,渗了进去的就有戏,反之不必理会。
“没长眼睛是吧,赶紧让开路。”
一行三人经过任重楼身边的时候,明明旁边都是空地,戴着墨镜的高个子年轻人,却要故意找茬。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赌石了!两个穿着穷酸的半大屁孩,不该跑回家玩泥巴的吗!”
徐党参嘴巴上不干不净,心里也一阵鄙夷。
任重楼抬起眼,皱了皱眉头。左右瞄了瞄后,确定己方没有占用道路,就不再由着对方神气,冷哼一声道:“出门就出门,别带着狗眼。”
被人反过来骂了,徐党参微微下颔额头,镜框下拉一点后,狠厉的目光从眉毛和镜边之间射出,“小子,找死!”
“哼!”
任重楼冷笑道:“原来是个牛批精。怎么,看我们哥俩不爽是吧?不爽,你也只能干看着!”
斗气斗不过,徐党参反而讲起了道理,“这是翡翠原石,不是山沟里的破石头,这辈子也是头一次见过吧!就你们这穷酸样,宝物摆在眼皮下,看得懂嘛!”
“看得懂怎么样,看不懂又怎么样!”
遇到了不识抬举的,徐党参毫不客气大叫,“看不懂就滚蛋,别碍着大爷的眼睛。”
任重楼明白了冲突的原因,原是被人看做了生瓜蛋子。自己确实是生瓜蛋子,但也不能由着别人随便拿捏,脑子一转就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有没有真本事,一赌便知。”
“哦?”
徐党参推回镜框,饶有兴致地说道:“不服气是吧,打个赌也可以,怎么个赌法?”
今天带了刘老在身边,这可是个地道的金石玩家,还怕你们两个半大小子不成。
徐党参既然信心十足,就决定好好将他们教训一番。
“赌法嘛,大家可以各自挑出一些原石,就各自三块好了。现场解石,比一下哪边开出的真货多,数量多的取胜。”
任重楼解释一下,“打赌,自然要有添头。我们输了话,两人都给你们磕个响头。你们要是输了,就输个1oo万好了。怎么样,赌不赌?”
徐党参气极而笑,“1oo万,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呢!你当自己是谁,一人一个破响头也值5o万?要打赌就好好说人话,看你们浑身上下,也值不了几个钱的穷逼,大爷我就大方拿出1ooo块钱。”
说完,转身对向身边保镖模样的黑衣人,黑衣人利索地从包中抽搐1o张纸币。
“看到没,白花花的1ooo块,没见过这么多大钱吧!”
徐党参接过钱,抖得唰唰作响。
任重楼看都没看一眼钞票,一副想要转头不再理会的模样。任松节在旁淡淡说道:“1ooo块钱的赌局,没有兴趣。我们兄弟出手,至少万元起步。”
一万块钱,对于徐党参也不是大钱。他心中有底气,今天非要听到两个响头,果然将赌资加到了1oooo。
“看你们得瑟的样子,怎么不上天呢。好了,大爷我就陪你们玩玩,一会磕头的时候,听不到声音的不算数。”
徐党参依旧豪气冲天,捏着一打子鲜绿的百元大钞。
“已经上过了!”任松节眯着眼,平淡地说道。
徐党参听得莫名其妙,也懒得理会。冲着先前的刺头,说道:“敢不敢赌一把,没胆量就别耽误老子时间。”
任重楼自然不拒绝送上门的钱,“赌就赌嘛,先立个字据,免得事后输的人不认账。”
草拟了两份协议,分别签好字,各自开始挑石料。
徐党参对着身边老者说道:“能不能挫挫两个小子的锐气,就看刘老你了。”
“放心,徐公子,两个生瓜蛋子罢了。”刘老头抖抖衣襟,谄媚地回应。
一个小时后,对方选好了三块原石。任重楼两人坐起身,揉一揉昏昏欲睡的眼皮子。
选石过程中,徐党参一方偶尔也盯了一眼对手,后来干脆置之不理。生瓜蛋子确定无疑了,就由着他们早早在一边休息。
都是店里的石料,一起去付款,过程造不得一点假。徐党参财大气粗,利索地结完账,却见对方凑在一起扭扭捏捏,嘀嘀咕咕。
“哼,怎么害怕起来了,想要临时反悔?”徐党参没好气地说一嘴。
任重楼听到对方嘲讽,竟然没有强烈反驳,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那个我们的总价算下来,身上带着的钱,还差了一丁点。”
“钱不够?到底差了多少?”徐党参一伙,满肚子郁气,头一遭遇到这么奇葩的对手。
“总价一千一,我们只有八百。”任重楼尴尬地解释。
徐党参边说着,边甩过去3oo块钱,“赶紧的,别像个老娘们拉屎,磨磨唧唧。一会儿磕头的时候,你们倒是可以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