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常对我说,我娘是个温婉贤淑的美人,可如今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只有美人,没有温婉贤淑的女人!”
“看来文皇后说的那些话也是诓我的!”
晏子修说到这里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将季寒酥眼角的茅草吹开了些许。
让他能重见光明!
第一眼看到坍塌的屋顶,一片敞亮!
太阳照进被掀了天灵盖的茅屋,到有种家徒四壁的潦倒。
第二眼看到晏子修手里正把玩着一把长刀,他记得那长刀是那女人的武器!
第三眼看到那女人坐在地上,脖子上还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正滋滋往外冒着血,满眼震惊无措的望着晏子修。
这情这景!
他想不明白都难,那女人怕是心里气恨不过,又无能为力。
所以被揭开伤疤后,想到一死了之!
幸好晏子修出手了,不然这女人真死了,他可能会哭死!
“儿……儿子???”
那女人神情惊愕过后,看着眼前悠然的晏子修,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自己的儿子,不用想都知道,那些给她定罪名的人,用了什么恶毒的方式!
她的孩儿在那种境地长大,心里估计真如季寒酥所说,早已经扭曲变形了。
晏子修敛了敛神情,将手中的长刀立在一边,伸出一只手递到那女人面前。
大概是没想到晏子修会伸手,那女人有片刻的怔愣!
须臾,将手递到晏子修伸出的那只手中。
这是他们母子快三十年来,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接触,更是第一次感受母子连心的微妙!
看着那女人被晏子修从地上拉起来,季寒酥不耐烦的开口。
“你们能不能把这破玩意儿给我弄开?眼睛都快被扎出血了!”
谁知季寒酥说完后,晏子修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故意戳了戳他露出来的一只眼睛。
“晏子修你是猪吗?这是爷的眼睛,不是你照明的灯笼!”
“还不快给爷把这破草弄走!”
晏子修对他的咆哮没有半点儿反应,反而一屁股坐在他跟前。
看着他用嘴吹掩埋住他的草!
季寒酥不理解,他明明都母子相认了,怎么好像没话说??
却在这里故意逗弄他,这不纯纯有病吗??
季寒酥不懂他们心里的纠结,只觉得两人难得相认,为什么不好好沟通一下母子之间的感情。
反而来盯着他??
晏子修之所以盯着他玩儿,完全是内心过于触动,这么多年突然见面,心里很是无助焦虑。
听到季寒酥气急败坏的声音,晏子修终于大慈悲,将他脸上覆盖着的茅草,全都扒拉开。
然后给他盖到了身上!
季寒酥……
“这位大婶,你就算一心求死,也要先给我内人把蛊毒解了再说吧!这可全是你这儿子干的好事。”
“你要是不解,那我可就要冤有头债有主,要好好找他算这笔账了!”
晏子修听后没有反应,那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贪恋的看着晏子修。
随后撇了一眼季寒酥,直接回道:“我可以给你娘子解蛊毒,但你再敢叫我大婶,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季寒酥轻哼了一声,“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叫你容太太嫔吧!”
那女人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季寒酥,“我姓周名婉妍,你直呼我的名字就成。”
此话一出,季寒酥愣了一下,这周婉妍和他娘一个辈儿的人,却让晚辈直呼她名讳,不太好吧!
季寒酥,“算了,我还是叫你大婶吧!大婶……中蛊毒的是我内人,不是我娘子!”
“你小子有病吧!内人和娘子有区别吗?”
一直沉默的晏子修嘲讽的语气突然响起,“他的内人是个男人!”
周婉妍…………
季寒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