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这么做,不也是补贴你们一些,西州没有归顺大周时,西州的牧民不也要自己生活的么!”
“哎?我可不是在抱怨或者埋怨什么,只是听你说要从西州挪经费,我劝你呀!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季寒酥笑了一下,“你个老小子,滑溜的很,我就那么一说,你倒急了!”
“我急个屁,反正现在西州也是大周的了,再怎么挖,也不过是挖自己家里的,我才不管!”
季寒酥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只挖自己家里的,得出去挖点别人家的!”
巴图那…………
巴图那不知道,他一句话,让季寒酥从燕国挖回来三十几万军费。
“不说这些了,巴丹之前偷偷跑到军营来,我没顾得上让人送回去。如今再次跑的没影,我担心她一个女儿家会有危险,所以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巴图那唉声叹气道:“这丫头,以前在西州就对百里荀有些不同,听说百里荀要娶媳妇,三天没进一口水米。”
“后来有听说百里荀的媳妇没了,她又活过来了,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了。”
“来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百里荀,我猜她又是跟着对方跑了吧!”
季寒酥没有过多的解释,谢景昀中蛊毒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只挑重要的说道:“不错,百里荀这次有要事,去了魏国南边,我猜她估计也跟着去了!”
“我这里脱不开身,只好劳你去找人了,找到后你直接带着回西州,我几次试探百里荀,他对巴丹并无情分。”
“处的太久,不仅耽误她嫁人,军中又全是男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她直接回西州!”
季寒酥话说的很明显了,巴图那也听明白了,问季寒酥打探了百里荀的路线后。
直接动身跟着去了滇南!
巴图那走后,季寒酥亲自去探了探敌营,燕思清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必须要探听清楚。
否则就和燕思清一样,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去打仗,结果像被割草一样,割了个精光。
那就麻烦大了!!
夜里,季寒酥一身夜行衣,偷溜进对方驻扎的营内。
这一次来,和之前的几次相比之下,简直就像是入了漏勺似的。
不仅兵力涣散,连巡逻的守卫都三三两两,活像溜街一样,哪有一点军队该有的样子。
作为将军的季寒酥,看到此情此景,只觉得气愤,这若是他带的兵,怕是不用别人来打,他自己都把自己气死了。
但作为敌对面的他,当然是很乐意看到对方如此的。
对方治军越是松散,对他来说就越是有利。
都不用他怎么躲,就轻轻松松的在敌营里溜了一圈。
他估算的还是多了,这里的兵哪还有十三万,怎么算都像是只有十万大军的样子。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终于看到燕思清说的,将刘正雄栓到狗窝里的场景了。
狗的直觉太过敏锐,还不等他靠近,就开始乱叫了。
为了避免身死敌营,他连忙后退躲到了不远处。
那些狗乱叫扰的将士不能休息,所以没等叫两声,就被几人用乱棍打了一顿。
季寒酥躲在暗处,亲眼看着刘正雄被栓在狗窝里,旁边还卧着几只猪。
他看到那人张嘴时,分明是被割去了舌头,连带着砍了一只手脚。
季寒酥微眯着眼思索,眼下对方驻军中只有你两位副将在驻守,燕思清眼下一死。
对方势必会将消息递到晏子修的手中,如此一来,必定会调兵支援。
离汝南最近的义阳,调兵最快也要两三天的时间,而信传到晏子修的手中。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最快也要五六日,如此一来,自己还有几天的时间。
这几天的时间,如果攻不破汝南,那在想攻破就难了。
季寒酥想清楚这些后,到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子。
趁着守卫不严,用力甩了出去,然后看着那几条狗应声倒地。
他才悠悠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刘正雄看到倒地不起的狗时,惊恐万分。
当看到从黑暗中笑眯眯,走出来的季寒酥时,脏污的脸上尽是恐惧和犹疑。
季寒酥扯下了脸上遮着的黑布,所以刘正雄看到他脸上嘲讽的表情。
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
季寒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他这是对面生死时无能为力,只能用眼泪来掩饰内心的惊恐!
不等季寒酥动手,对方就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季寒酥看了半天,微不可见的挑眉,给补了最后一下,用石子将其阉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