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喝,那男人瞬间收了刀,站在那人身后。
季寒酥拍了拍身上并不明显的灰尘,烦躁的对那人低吼道:“你做人不能差不多点儿吗?看看爷的脸让你抽成什么样了?骂你两句还让你的人提着刀这么砍爷!”
那人脸上的乌云不知被掩埋到了哪里,闲适淡然的摇着扇子,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季寒酥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脸颊上的伤,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三步,从房间的两侧飞来十几把锋利尖锐的小刀。
季寒酥立马退后,揪着那人与他一起共患难。猛不防的被季寒酥揪住衣领,那人面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啪!!”
一耳光打的季寒酥瞬间怒火攻心,两人根本不顾那些小刀对他二人造成的伤害,都一心要让对方死在自己手里。
季寒酥立在破开的房顶上,“这么大的动静,你猜会不会惊动那些追杀你的人?我猜他们此刻应该在哪个地方躲起来,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季侯爷果然聪慧,谢景昀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人,真令人羡慕!”
季寒酥笑了一声,声音清朗的说道:“可不是么!连我自己都羡慕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呢!”
那人“……”
那人无语了片刻,道:“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季侯爷不如与在下小酌一杯!”
“不去,若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本侯爷是个浪荡公子,坏小爷的名声!”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那人站在捅了个窟窿的屋顶上,一脸阴郁!
季寒酥没有走远,他在等那人追上来。
等了片刻,却不见那人的身影,季寒酥一脸不屑的暗道:“我到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在这大周掀出浪来!”
拐个弯儿,就到了武安候府的正门,只是他还没进门,刚才那人就将他掳走了。
季寒酥无语望天,这人也是个狠人!
那人把他掳到了一家客栈,“我不想节外生枝,你最好不要添乱,不然我可真保不齐做出什么来。”
季寒酥坐在椅子上,“那我也告诉你,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若是要危害到了大周,那我也不管你是什么太子,还是茄子,誓死要与你论个清楚。”
那人看着季寒酥,沉思了许久才道:“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并不想打破现有的平静。”
季寒酥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人。
“武安候如此聪慧,应当晓得谁才是朋友!”
季寒酥继续不说话,摆弄着桌子上的茶盖儿。
片刻,“这是你的事,至于朋友还真不敢说,国与国之间向来只有利益可言。”
那人道:“这是自然!”
季寒酥也不废话,这次是真的走了,开门时那人问了一句,“我很好奇,武安候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季寒酥头也回的道:“谁家正经生意人有你这般气派!”
那人“……”
他的仪态可是在深宫中学了二十多年,一举一动都要有帝王的气度。尤其他在这上面比学功夫都上心。
谁知,如今却成了他的致命伤!
季寒酥这次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又去了皇宫找谢景昀。谢景昀刚睡下不久,就听到苏安拦着季寒酥的声音。
睁开眼睛望着床幔定,无声的叹了口气。
头疼至极!!
他自从接管大周这摊子后,从未有过一次好眠,哪怕夜深了也还在批奏折。
朝中关系错杂,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反弹。
他真是心力交萃啊!!
坐起身,声音沙哑的叫了声苏安!正在和季寒酥周旋的苏安,连忙小跑着进了内侧。
不一会儿谢景昀就出来了,季寒酥也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看,开口行礼。
谢景昀看到季寒酥脸上的伤时,眉头紧锁,“你这是去哪儿鬼混了,被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