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那儿咬耳朵:“遥儿,我想……连丸儿也让你纳……”
“住嘴,你个……你要不要脸,别说了,不行!”夏诉霜连骂人也不会。
宋观穹不想听的话,就镇压住,碾碎。
正如此刻,女子的身躯如风中枝条,震荡不止,哪里还能说出一句“不许”了。
到后来宋观穹凶得让夏诉霜疑心他真把那两坠丸儿也……
更可恶的是,他嘴上答应了,在她被颠得不知东南西北,玉软摇颤,没个提防的时候,偷隙在颈上亲了起来。
第二日夏诉霜照了镜子才知道,梳子都拗断了。
宋观穹胡乱在她脸上亲了几下,“夫人,我去当值了。”
那天早上宋司主是跑着出宋府的,跟着还有夫人砸东西的声音。
一时流言纷纷,世子夫人的“悍妻”名声更加响亮。
入宫这日,夏诉霜醒来,枕畔仍旧不见阿霁,他又不到天亮就出府去了。
这阵子她总觉困倦,起身的时辰越来越晚。
夏诉霜掀被起身,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撑着床沿干呕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她按住抽动的心口,目光有些茫然地在屋里逡巡。
她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还是……
夏诉霜将手搭在腕上,眼睫快速地眨动,有些不敢确定。
刚想唤人去请大夫,又顿住了。
她还记得阿霁曾和她说过,从前自己闹出过错诊有孕闹出的笑话,找个大夫诊脉才更靠谱,但若是真的,她不想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
正好屋中还放着些医书,夏诉霜赤足踩在地毯上,赶紧去将医书翻找出来。
找到了脉象图,夏诉霜窝在脚踏上,再将手搭在自己的脉上。
往来流利,盘珠之形……
一连诊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次大概没错,她果然怀了。
那一刻,夏诉霜的心很乱。
竟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大错铸成的慌张,可她和阿霁明明是夫妻。
手环着肚子,夏诉霜低头发呆。
她和阿霁的孩子……
茫然之后,喜悦才慢慢流露,不管前路如何,有了这个孩子,她也不算漫无目的了。
门被敲响,外头女使说道:“夫人,该起身了。”
寻常是不管她睡到几时,都不会有人打扰,可今日要进宫,不敢耽误了时辰。
夏诉霜回过神来,将医书收起,道:“进来吧。”
几个
女使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又将人扶到镜子前挽发上妆,夏诉霜也不知道她们忙乎了多久,只是像个人偶一样坐在那,任她们在自己头上脸上忙活。
“夫人,好了。”
镜中凝滞的人眼珠动了一下,才真正看向自己。
她已经换上了诰命的衣裳,还有满头珠翠,瞧着陌生。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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