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这是千年的铁树要开花哑巴终于能说话
她哥终于不负村里众望,谈上女朋友了
正想问问俩人是个什么进展,帮杜锐说说好话,走廊传来一阵风。
有人站在门口肩上搭着毛巾问“大师兄跑这么快干啥去啊”
杜锐激动,一路小跑连帽子都跑丢了,又折回去捡“我妹妹来了,妹妹来了,着急回去看看她。”
杜锐原本打算今天带着小组加班,连食堂加班盒饭都订好了,谁知道宿舍这边来电话,说有个叫杜豌的找你。
大师兄当即拍桌子收拾东西,不加班了,不加班了,数据明天再对。
众人捶胸顿足,小师妹万岁
出了单位大门,连工作服都没换,穿着一身灰了吧唧的实验服,杜锐一溜小跑赶回了宿舍。
兄妹俩一照面。
二丫嫌弃一皱眉。
差不多半年没见,看着又秃了许多。
“你急啥后头有人追你啊”
杜锐扯扯衣服,接过张馨递来的水杯,呷了一大口水。“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没有”
二丫苦哈哈似的“来好几天了,还没吃呢。”
杜锐心头一酸,可怜妹妹饿着肚子,连说今天晚上出去吃。
在杜锐单位附近就有一家菜馆,杜锐和张馨并排走在前头,二丫在后头,走着走着,杜锐还要时不时回头“你快点啊,总往后躲什么。”
二丫哂笑“你俩走,你俩走。”
张馨也笑眯眯回头“来,丫丫,你跟你哥走前头,我在后头。”
连她小名都知道了,看来俩人关系也处了一段时间了。
到了菜馆,杜锐毫不吝啬地点了二丫爱吃的虾,张馨爱吃的排骨,还让服务员拿了瓶啤酒。
二丫在杜锐张馨的对面,啃着虾,细心地注意着两人对话,多数聊得是工作,二丫也听不懂,但是在一些细节上很有默契。
张馨知道杜锐喜欢在菜里加醋,杜锐知道帮张馨剃菜里的骨头,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没有多没亲密,但处处是生活琐碎之处的关怀。
杜锐在饭桌上问了一些关于二丫姥姥去世的事,二丫情绪这才低落下来,不太爱说话了。
“那天我在外场,手机没信号,从实验台上下来,电话通过去姥姥葬礼都办完了。”杜锐含着歉疚地说。
“姥姥不会怪你的。”
“爷爷他们身体都好三伯怎么样了”
“都好,三伯出院以后回去搞行政了,不在急诊了。”
“他跟胡唯是怎么回事爷爷也没跟我说清楚,我听得一头雾水。是胡唯爸爸回来了,要把他接回去胡唯也同意了”
提起这些事,二丫像被踩了尾巴为胡唯辩白“才不是这样呢是小胡哥要来虬城培训,本来就要走,三伯有病是在那之后,不过巧的是恰好小胡哥的亲生父亲也来了,这才误会的。”
“那手术是怎么回事”
“小胡哥他爸爸也是医生,还是心外科的医生,很有名的,叫岳小鹏,他去三伯医院开会,三伯突情况倒下之后,他主动要求帮着做手术的。”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张馨忽然表现出了惊讶“岳大夫啊”
二丫脊梁一凉“你也认识他”
“我爸爸前两年心脏方面有点毛病,从老家接到虬城想来大医院看看,就是岳大夫看好的。”
“哦”
杜锐是个理工男,理工人的思维永远是逻辑主导,他觉得这事说不通“那这个人知不知道三伯就是胡唯的继父呢他是冲着胡唯来的,还是巧合才现的”
这些事,二丫也不清楚。她哪里知道胡唯的亲生父亲是什么路数。她烦躁拄着脸“我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胡唯这么说也在虬城,那正好,改天我联系他,兄弟两个一起出来坐坐,我当大哥的,也问问是什么情况。”
二丫一下子坐直了,“你约他干什么,他在部队里,都找不着人。”说着,二丫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张馨点点头“我们家关系复杂吧”
张馨微笑着“还行,以前听你哥说过,一大家子人,要都捋顺了,也好认”
“对,听着复杂,其实简单得很,等过年让我哥带你回家,我给你介绍”
二丫拿起杯,和张馨咣当碰了下饮料。
吃完饭,回宿舍,张馨主动没有再跟着兄妹俩,提出要回自己宿舍楼里去了,热情跟二丫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