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晚有事不能参加乐队活动了,你有空的话,就替我一下吧?”
赵乐闻言,看了一眼斜对面坐着啃西瓜的樊实,对方没有任何表态,便收回目光说:“不好意思,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
“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宋昭央求。
“没键盘手不也一样能演出吗?”
“平常行,但明天是义演,人多,要是被别的乐队看到咱们糊弄,影响挺不好。”
赵乐没说话。
樊实此刻扔下西瓜皮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宋昭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衣角,“樊哥,帮我说句话。”
樊实问他:“你真有事儿?”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撒过谎?”
樊实看着他,把衣角抽出来,又朝赵乐那里看了眼,下定决心似的,“来帮我们一次吧?”
赵乐低着头,别别扭扭“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回应,樊实走出了休息室。
宋昭和方晴对视一眼,又各自偷笑着默默低头吃西瓜。
后面半天的课上,赵乐肉眼可见地心情愉悦起来,连弹的曲子都欢快不少。
方晴笑嘻嘻地过来,看着楼梯口的方向跟宋昭说:“有人开心坏了。”
宋昭见她一脸八卦,“你不也开心坏了?”
“还得是多亏你助攻啊。”方晴靠在他钢琴旁,“你居然拉着樊哥跟你一起求,真有你的。”
“行了别瞎乐呵。”宋昭右手在钢琴音阶上跑了一圈儿,“我得开始上课了。”
“行吧,那你上课。”方晴默默退出了钢琴教室。
前阵子梅雨季,宋昭的左手腕每天都又痒又麻,有时候钢琴弹久了还会痛。
他在云智上班的时候,只能偷偷地隔着手绳挠痒,怕被沈司衍看见。
不过算起来也快到沈司衍生日,其实什么时候说这事儿都无所谓了,总之是要说的。
这几日天气晴了,手腕几乎没有什么异样,唯一不变的还是弹琴久了手使不上劲,这个后遗症大概要伴随他一生。
下课后宋昭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今天是他自己开车,开了一辆沈司衍不经常用的。
方晴又乐呵呵地过来找他说话,她好像精力满满永远都不会累,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情。
“哎,阿昭,我跟你说,下班前有对情侣过来说要学架子鼓。”
“啊,然后呢?”宋昭一边听着她的八卦,一边收拾孩子们弄乱的琴。
“是一对女同哦。”
宋昭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了,男同女同的,他自己身边都一大堆。
方晴见他不为所动,又补充了一句:“好像还是沈司衍公司的呢。”
宋昭果然停下了,马上问:“有跟她们说我在这边教钢琴吗?”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宋昭的这句话在方晴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