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岂是您能看的”周院使无语,是他老了吗,怎么有人可以把这么大逆不道的心思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若不是知道您对皇后娘娘心思已久,话题已经不新鲜了,您就可以准备砍头了
“您描述描述”
周院使心中冷哼数声,我描述了你懂吗“王爷,脉象都是一些特别复杂的”
雷冥九不等他说完指指徐知乎“他懂,让他帮你们参考参考,你不会不知道相爷当年在医术上的造诣吧。”
周院使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当然知道,不过从未见相爷出过手,大多人也就当做谣传罢了,但徐相涉猎广泛,说不定在哪里看过这类病例。
周院使小心翼翼的恭手“相爷可否赐”
“赶紧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周老院使恨不得让镇西王滚出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周院使的叙述都是专业术语,单是“浮、沉”二字他已经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徐知乎听的神色不开,雷冥九便更烦了,怎么就突然这么严重,不是随便得得吗
最后两人走出来。
徐知乎看向雷冥九“不要多想,目前来看周院使尽力了。”
我没有多想现在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了,无耻也不外乎如此了“知道了”
“你还要去前面的土豆店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你都暗示过河拆桥了,再说谁稀罕跟你看看“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送。”
徐知乎待他走后,皱眉,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心里也急了三分,难道就这样耗时间
端木徳淑坐在床边缝着手里的小帽子,脸色看起来还好。
戏珠神色难看的走过来。
端木徳淑也不抬头“不是让你去倒水了吗水呢”
戏珠将信递到皇后娘娘面前,不是都说不联系了镇西王怎么还
端木徳淑抬头,看一眼戏珠手里的信,心思平静,停了两息后,抬起头过分白皙的手,接了过来。
“娘娘”您怎么可以接
端木徳淑丝披在肩上,语气平和“他定然是有事。”
我知道你为什么身体不好你不用想了安心的我来想,大不了你就当我死了不要总是想这件事,我都说了,谁他妈敢造谣生事,老子拉着她全家一起死,一证清白
所以安心带着大公主就算你还没有下定决心,我也已经想到处理办法了到时候你自己选择总之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没事
打扰了
端木徳淑看着薄薄的一页纸,相比他以前啰里啰嗦的很多话,他已经很简单了,大概是看她病着才把信送了进来,若不然是想遵守约定的。
端木徳淑叹口气,将信慢慢的折起来,听说雷老夫人在接触京定侯府的小姑娘,她让品易问过了,京定侯府的姑娘品行很好,人也不错,去年她也远远的看过一眼,是一位可人的小姑娘。
想来,小姑娘会好好珍惜他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的,两个人都安稳。
“娘娘您怎么”哭了
端木徳淑的声音柔柔的“起风了罢了”抬手抹掉了不知道怎么落下的一滴泪,她不伤心。
就是想起来有些窝心,抛开出身的成见,现在来看,他是一个好人,也是能托付终身的好选择。
柯姑娘又不是那些娇养着的大小姐,定然会珍惜他的。
端木徳淑将信交给戏珠,声音依旧淡淡的“处理了吧。”
戏珠恭身。
端木徳淑垂着头,对着做了一半的小帽子呆
戏珠小心翼翼的看着娘娘,又看看周围,除了远远站着的值岗的宫人,一个人也没有。
戏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镇西王怎么了吗
品易走进来。
戏珠向他比个小声的动作娘娘需要安静。
品易顿时放轻了脚步,走过来,看了一眼戏珠手里折的整整齐齐的信,心便了然了三分。
端木徳淑将帽子放在一旁,倾身躺下来“你们都出去吧,本宫休息一会。”
戏珠看眼品易。
品易颔,安分的将床帏放下来,示意戏珠出去说。
其实出去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到底是下人,谁能真说清皇后娘娘在想什么“让姑姑处理便处理了吧,留着也是把柄。”
“哎”谁能想到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先去,你照看照看娘娘。”
“嗯。”
端木徳淑恢复很快,就好像这一个月来汤药不断的身体是个假象,脸色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丰盈润泽起来,心情也疏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