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戟拿着帽子,提着风灯两人肩并肩走在湿哒哒的路上。
下过雨的夜,没有虫鸣没有繁星,更没有行人和过客。
有的只有被冲刷在空气中,泥土混杂断开枝叶的气息。
本安静走了一段路,蔚云戟开口打破寂静:“悦娘子,你可有想过,给糯糯再找一个爹?”
“嗯。”悦宁溪点头,“有啊!”
“糯糯上次不是说了,要找两百个爹吗?”悦宁溪还记得很清楚,当时还把他给吓的坐立不安来着。
刚露出的笑容,被她一句话给打回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了。
风灯的照明范围不大,她一边保持距离不被蓑衣划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路面生怕绊倒滑倒。
把蓑衣解下拿在手中,靠近把灯举到悦宁溪脚跟前。
他温馨的举动,悦宁溪欣然接受。
“蔚将军和裘将军,似乎很要好!”正好借此机会,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信息。
“嗯,我们是小,也是一同入军营,是过命交情的兄弟。”
“那你们感情还挺好,他那性格也就你跟他合得来吧。”
“阿悦人不差,可能是对悦娘子你产生误会了,才会这样。”他那个性格嘛,有时候蔚云戟也是一言难尽。
“人差不差我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狗。”
蔚云戟:“?”
抓着衣袖的手紧了紧:“裘夫人说他头上的蓝田玉簪子,是得了一块上好的玉料做的!那么一大块料,就只做了簪子?还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比如……”
“小心。”话还没说完,被蔚云戟给拉扯到一旁,撞在他湿热的怀里。
“喵~”一只肥硕的猫,从树上想往悦宁溪身上跳。
在拉扯悦宁溪的时候,他手一挥猫咪落空尖锐的爪子在他手上划了几道痕,摔倒在地上翻了个身起来往暗处跑去。
祸不单行,风灯脱落被甩到一旁,坏了支架还湿了纸张灭了蜡烛。
悦宁溪精神未定:“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猫?”
“应该是白天调皮爬上树下不来的野猫,见你路过想从你身上踩着跳下来。”这些事情经常生,早已经屡见不鲜。
猫是夜行动物,白天人多胆子也小,只敢等黑天有哪个倒霉的路过,就被踩着脑袋当跳板。
尖锐猫爪子一下来,必定皮开肉绽掉不知多少皮。
因此打更人总带尖盔身披竹衣,就是怕被这些猫伤到。
“你刚才说什么?”蔚云戟刚刚的注意力在猫的身上,没听到悦宁溪说什么。
再一次张嘴,悦宁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最终无奈摇头:“没什么。”
风灯已坏,只能从口袋拿出手电筒,正好照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你受伤了?”抓起他的手,几条利爪划出恐怖阴森的痕迹。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蔚云戟还没说完,被怒声喝斥:“什么叫皮外伤。”
“这样太危险了。”拉着他的手腕,“快走,回去给你清理伤口。”
什么刀伤剑伤他没经历过?
“不过猫爪子抓了一下,无妨!”
怒气冲天剑一般的眼神杀过去,来自医生的死亡凝视:“你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