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身后的儿子拉到跟前让抬头。
昂起那鼻青脸肿的,高一块低一块的脸。
蔚云戟皱眉:“被自己小的姑娘打的鼻青脸肿,还带着母亲出来讨公道?”
蔚云戟这是大大的讽刺。
见状女人忙改话题。
“这还只是次要的。”女人拿出两个断牙递到蔚云戟面前。
“你看,这断牙就是这小畜生打的……”话还没说完,被蔚云戟怒瞪,“说谁呢?”
被这样一瞪,女人不敢再满口胡言,指着悦糯糯:“就是她打的,还有你们看这个是什么?”
说着尖嘴猴腮的女人,让男童转了个身,把后脑勺给亮了出来。
“呸——”悦糯糯不认。
“那是他自己摔的。”然后指着那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多的人,“伤是我打的,头是我弄的,牙齿不是我摔的。”
她承认的光明磊落。
男童后脑勺一大片光溜溜,有些头被剃的长短不一跟狗啃似的。
在他们的理念里,身体肤受之父母。
断剪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悦糯糯居然把人家头都给剃了,蔚云戟也佩服这个小家伙的胆量。
下手挺狠!
“落家丧家才能剃头削,这……”看了一眼蔚云戟,尖嘴猴腮女人随即改口,“这丫头把我儿头弄成这样,多不吉利。”
尖嘴女人的话,让悦糯糯歪起一边嘴角:“没剃也没见你们长的多吉利啊。”
一句吐槽让在场的人险些笑了出来。
确实……母子俩相似度太高,精干瘦骨尖嘴猴腮,颧高脸长的确是不太吉利的样子。
蔚云戟半蹲,指着那光溜溜头皮问:“你是怎么剃的?”
悦宁溪奇特的手术刀蔚云戟还历历在目。
悦糯糯是什么手法,小小年纪拿着剃刀居然没把人刮伤。
这要是剃刀和匕刮出来的杰作,也实属危险。
悦宁溪怎么放心的下,给悦糯糯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况且……
悦糯糯剃的确实光溜,手艺不错。
“用我娘的刮毛神器啊。”她从斜口到里拿出一把浅青色手动剃须刀。
“我娘刮腿毛的,还挺干净。”悦糯糯朝着蔚云戟递了递,“要试试么?刮胡子也很干净。”
刮腿毛……
蔚云戟谢绝:“小姑娘的心意领了。”
“真的刮的很干净的。”悦糯糯分心,完全忘记了愤怒要打人的事情。
“我娘每次刮完腿毛,都说很爽!”
好!
画面感很强,听着很爽很丝滑,不用再说了。
虽然很好笑,但是裘承悦还是开口道:“私塾讲究的的儒文学者,才德兼备!你年纪尚小该要学的是温柔娴淑。”
“就是。”听有人终于站在自己这边了,尖嘴猴腮的女人也神气了。
“这私塾真是密编的筛子露个洞,怎的让你这种人进了去!”
“这种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