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冷静下来后,
每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周青仪便会心跳加速,羞愧难当,尤其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所经历的一切,更是悔恨交加。
幸亏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已离世,
“唉,若非我当时……他们也许不必丧命。”
过了好几天,
周青仪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同时,每当面对女儿时,她总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愧疚感。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响起敲门声,
三大妈迈步走入,满脸热情的笑容,开口问道:
“周妹子,秋叶。”
“你们家怀山还没回来吗?”
“哦,对了,我听说轧钢厂要在城里建个卷板机分厂,有这回事吗?”
冉秋叶一时愕然,
方才她们回家时,确实留意到院子里有人在议论什么,
由于李怀山还未归家,加之她们平日与邻里交往不多,
故未曾深入了解发生了何事。
此刻经由三大妈提及,方才知道缘由。
冉秋叶惊讶地回答:
“这个事情我们还真不清楚,就算厂里要开设分厂,应该跟怀山关系不大吧?他只是个采购员。”
三大妈一听,兴奋地一拍巴掌,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那卷板机,可不就是你们家怀山发明的嘛!”
“听说啊,轧钢厂的上级领导还亲自去厂里考察过,现场就表扬了怀山发明的那个卷板机。”
“现在既然要建厂投产,
厂里肯定要给怀山一些奖励吧?
难道怀山没跟你们提起过?”
冉秋叶和周青仪听罢,均是一愣。
关于奖金的事情,
她们的确知晓李怀山之前因削皮刀厂的贡献获得过奖励,
但对于这个卷板机的事,李怀山确实从未详细提起过。
周青仪解释道:
“那个,怀山回到家,
很少谈及厂里的事务,
这件事我们确实不太了解,
他今晚还没回来,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
恐怕得等到怀山回来才能问清楚。”
晚间,
闫家一家围坐用餐之际,
于莉忍不住提到:
“爸,之前跟您提过的解成工作的事情。”
“您有没有跟李怀山说起过?”
“这是件大事,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说是轧钢厂正在招人,咱们得尽快行动,否则就晚了。”
闫埠贵自然也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