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带着几分揶揄回应:“非炊事员就不能做菜了吗?人家的手艺确实过硬,无论是刀工还是烹调技术,我都亲眼见证,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今天那些上级领导对李怀山所做的菜肴赞不绝口。”
傻柱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他在院子里处处被李怀山压一头,如今连自己擅长的厨艺领域也被李怀山抢了风头,自然是愤懑不已。看着刘岚对李怀山的一片赞誉,傻柱忍不住出言反驳:“你的饭盒不能私自带走,那是厂里的财产,若带回家算作私藏公物。”
周围同事闻此言,皆面露不满。他们自然期盼除傻柱以外的人也能获得类似待遇,这样一来,他们或许也有机会沾光。刘岚洞悉傻柱的嫉妒心理,毫不客气地反击:“我这只是剩菜剩饭,早已得到李怀山和李主任的许可,哪里算得上私藏公物?真要论起私藏,你以前可没少整只鸡整只鸡地带回家,那才叫真正的私藏公物。我带这些,你管不着,你要举报,那我也会举报你以往的行为!”
长久以来遭受傻柱的针对,刘岚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同样表现出强硬态度。傻柱见状,虽心中窝火,却不敢真正正面冲突,只能以管理者的身份威胁道:“行啊,你现在有了靠山,胆子壮了是吧。反正后厨这块归我管,今天你必须把卫生弄得干干净净,哪怕一点瑕疵都不能有,否则不准下班!”
刘岚不甘示弱:“扫就扫,谁怕谁!”
待后厨恢复平静,新来的徒弟马华悄然拿起拖把帮助刘岚一起打扫卫生。他年纪轻轻,刚满十九岁,深知傻柱的脾性,于是悄声对刘岚说:“刘岚姐,你何必跟他较劲呢,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就因为比不过李怀山,心里憋屈得很,听不得别人夸奖李怀山。你还总在他面前提这事儿。”
刘岚啐了一口,不屑道:“呸!那个蠢货,比不过人就拿我们撒气,真是可恶至极!”
南锣鼓巷的院子里,大伙儿聚集在前院,疑惑地看着坐在那里的刘海中。此前,刘光天在院子里大张旗鼓地宣称要召开全院大会,大家不明所以。只见前院摆放着一张桌子,原本的三人组合,现在只剩下了刘海中和闫埠贵。
刘海中首次以全院最高身份主持会议,显得颇为得意。他环视四周,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缓缓道:“请大家静一静,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宣布一件事,并做一些安排。这段时间,我常去街道办汇报工作,也算是紧跟组织步伐,为大家谋福利。”
听他这么说,大家安静下来,想要听听刘海中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刘海中继续讲道:“各位邻里乡亲,我最近为我们院子的事奔忙于街道办,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之前我院聋老太涉及的那个团伙已被抓到,共十几人,关于聋老太的事已经查明,他们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周末,他们将因敌特行为被公开游街示众!”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刘海中敲敲桌子,严肃地说:“都安静,注意纪律!看看你们的样子,先听我把话说完。聋老太曾是我们的一员,出了这样的事,我深感痛心和自责,但错误既然已经铸成,我们就必须勇敢面对并解决。这次游街示众,我们要表达我们的立场和态度,这两天大家可以准备些蔬菜叶子,虽然没有臭鸡蛋,但可以用烂红薯代替,在游街当天,以此来表达我们的鄙视和院子的鲜明态度。”
此话一出,不少人心中犯嘀咕,对刘海中提出的此举并不热衷。虽然他们对聋老太的敌特行为感到不齿,但她毕竟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且曾与大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作为普通人,让他们去向一位老人丢掷蔬菜叶子,实在难以启齿。
然而,刘海中对此却异常积极,似乎认为这样做有助于彰显进步,与过去的错误和敌特划清界限。当他看到大家迟疑的表情,不由得蹙眉,径直开始分配任务:“李怀山,鉴于聋老太身份揭露的过程中你有所贡献,这次你来牵头,带领大家行动。”
而李怀山则倚在自家门口,对刘海中的提议摆了摆手:“算了吧,这事你想去就去,你能带动谁一起也没人拦着,但别扯上我,我对这种事没兴趣。”
说完,李怀山不再理会刘海中。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暗自恼火:难道自己刚刚上任的一大爷还没什么威望?但他心底明白,目前他还招惹不起李怀山。“早晚有一天,我要给这小子好看!”刘海中心中愤愤地想,不过眼下,他没有再纠缠李怀山,而是转向易忠海和傻柱,皱眉下令道:
“老易,傻柱呐。”
“现在该你们表态了。”
“先前聋老太在院里的时候,你们同她的交往最多。”
“如今她已被证实为敌特分子,你们也因此受到牵连,眼下正是你们洗脱嫌疑的好时机。”
“可别错过这个机会。”
“倘若你们仍执迷不悟。”
“往后,咱们院里的人怕是不会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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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内心鄙视易忠海的做法,但回过头来,刘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借鉴了易忠海的那一套道德绑架策略。坐在一隅的易忠海微微撇嘴,心里明白这些手法不过是自己昔日所用的老把戏。
此刻,面对刘海中效仿自己的做法,易忠海颇为不屑,眼皮低垂,冷冷言道:
“我自然清楚。”
“聋老太身为敌特的身份,人人皆唾弃。”
“但她毕竟年事已高,经历了这一切,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对于此事,何必再去费尽周折?”
“人心终究是有温度的。”
“这件事上,我选择不去参与。”
“若你怀疑我与老太太之间存在勾结。”
“大可直接去公安局,去街道办事处报案。”
易忠海深知管事大爷究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以前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对于刘海中企图通过道德绑架彰显自我,易忠海毫不在意,讲完这番话后便不再搭理他,让他独自在那里唱独角戏。
傻柱则在一旁言语犀利:
“刘海中,你就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这鬼迷心窍的家伙,想表现自己尽管去,别拖累我们整个院子。”
“看你那副小人得意的样子!”
刘光奇、刘光天兄弟几人一直紧跟在刘海中身边,受其父影响,他们同样有着强烈的权力欲望。自易忠海卸下一大爷之职,刘海中升任管事大爷以来,兄弟几人在院子里走路腰杆都比以往挺得更直,以父亲为傲。
听到傻柱刻薄的话语,刘光天立时站起来反驳道:
“傻柱,你胡说什么!”
“说话注意点,你看清楚你在跟谁说话,懂不懂尊卑?”
傻柱噌地一下站起来,准备朝刘家三兄弟走去,同时挑衅道:
“哎哟喂。”
“这几个小兔崽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究竟有多大能耐,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周围的人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傻柱,而刘家三兄弟也知傻柱难惹,立刻蔫了下来。这场全院大会最终依旧如一地鸡毛般收场,无人愿意跟着刘海中去为难那位老太太。
在李怀山家中,冉秋叶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