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不敢动了,真是见鬼了。
一怒下,她不躺了,掀开被子,直接从谢蕴身上爬下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打开门,怒气冲冲就要跑出去,一旁看戏的金镶玉瞪大了眼睛,少女披散长,面容粉妍,眉不点而翠,美丽娇艳。
刚一眼,一双手捂住她的眼睛,眼前美丽的好少女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团漆黑。
“落云,你干什么?”
“谢公子,您穿了衣裳再出来,外面冷。”
落云提醒谢昭宁一声,谢昭宁被风一吹,脑子又醒了,灰溜溜地转回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金镶玉忍无可忍地推开落云,“你什么疯了。”
落云无辜道:“我提醒谢公子穿衣裳再出来,顺便捂住色女的眼睛。”
“那是欣赏美好的人与物,你懂什么!”金镶玉咆哮一声,叉腰怒目眼前不识趣的人,“她穿着衣裳呢,我就看一眼脸,不行吗?你没看?”
“我看了……”落云瑟瑟地回了一句。
捏造
门外两人的对话都传到谢蕴的耳里,谢昭宁走进来,提醒她:“你的下属就这样?”
谢蕴好整以暇地望向少女:“她也会提醒皇帝换一件小衣。”
“皇帝穿……”谢昭宁眨了眨眼睛,想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皇帝穿什么小衣,金镶玉也管?
谢蕴习以为常,“她就一双眼睛,也看不到你衣服之下。”
谢昭宁:“……”谢蕴多半是被金镶玉带坏了。
外面的县官嚎啕大哭,谢蕴终于忍不住,披了衣裳出门见他。
堂堂一县官声泪俱下,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谢蕴扶额,耐心与他解释:“对方并非寻常杀手,商贾与小吏牵扯到多年旧案中才会被杀,你如今要深入去查,指不定你也会死。到回京后,我令刑部接手此案。眼下,先安抚百姓,事情闹大了,会引起动乱的。”
县官擦擦眼泪,半信半疑,谢蕴神色肃然,冰清玉洁之色让他信了大半,“何等旧案。”
谢蕴恐吓道:“你想死,我就告诉你。”
县官面色白,“别,下官不问了,只案子太大,惊得百姓们不安,直接个公告,未必会有人相信啊。”
“随意找个死囚,推到菜市口杀了便可。”落云在旁提醒。
县官沉默下来,斟酌须臾,十分为难道:“小县并无死囚。”
落云深吸一口气,她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官员。
“谢相,县百姓遵纪守法,夜不闭户,着实找不出死囚。”县官又是一哭嚎,
金镶玉轻笑一声,声音酥麻入骨:“那就去隔壁县借一个死囚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万一露馅了,该如何是好。”县官又是一嗓子嚎了出来。
众人:“……”她们怎么遇上这等不变通的官员。
谢蕴看向金镶玉:“你留下办妥。”
“怎么又是我?上回就是我。”金镶玉低诉不公平,指着落云:“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