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摇,“查不出,消息传到宫里了,陛下震怒,派遣刑部的人去了。”
温粱死了,陛下如何不怒,她的人,调回京城,半道被杀,挑衅她的威仪。
谢蕴心口慌得厉害,扶着桌沿,她问:“谢小娘子近日做什么?”
“我们、那日有个兄弟跟着被杀了,找不到凶手是谁。这几日以来,小娘子都会去铺子里,见的都是管事,我查过那些管事,都是普通百姓。”
谢蕴深吸一口气,扶额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温粱死了……
温粱一死,陛下的后路就被堵住了,接下来会生什么?
以陛下的性子,肯定会彻查的,京城又会陷入腥风血雨中。
她说:“静观其变,有动静即刻来报。”
下属退下了。
谢蕴莫名一阵腿脚软,温粱死了、当年与秦思安一较高下的温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谢昭宁在做什么呢?
****
谢昭宁同时得到回复,她呆了呆,“死了?”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徐徐涌现了些浑浊,她杀了温粱。
浮清点头,“自然,万无一失。”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交握,微微一笑:“好,且看陛下如何安排。”
温粱死了,今上必然要换新的人选了。
浮清退下去了。
屋里只有谢昭宁一人。
谢昭宁端起面前的凉茶,仰,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漫过喉咙,激起一阵凉意。
她咽了咽咽喉,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手,与往日一般无二。
白皙、袖长。
她曾以为自己是天生的商人,喜欢商场,喜欢做生意。
如今,自己杀了人。
为自己的前途,杀了人。
这一刻,她又觉得自己是刽子手。
若不做侩子手,我为鱼肉,人为刀狙,又是何等悲哀。
谢昭宁默默地安慰自己,温粱该死,她是帝党。
她慢慢地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沉稳地朝外走出去。外面的夏日,酷热难当。
走到门口,她被强烈的光刺得不睁开眼睛,缓了两息的时间,她又重新睁开眼睛,抬,静静的看着阳光。
她说:“浮清,你说温粱死了,陛下会不会疯呢?”
那是温粱啊。
女帝内定的新内廷使,与秦思安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