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温佩云道:“你还不算笨,知道明哲保身了。”
温佩云:“以前,妈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趋利避害。如今,我既然已经坚定的选择你作为依靠,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温佩云下午跟贵妇约了麻将,她没多待。
走前,她对温九龄说:“你好好养着,妈晚上再来看你。噢,那个……你小叔的事,你听说了吧?”
温九龄怔了怔,“嗯?”
温佩云:“你小叔估计有机会翻案了。那个京城第一大状师霍见深主动代理了你小叔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向检察院提出申诉了。据说,他手上有新的证据能证明原判决、裁定认定的事实有误……”
顿了顿,
“我听闻这个霍见深是顾时南的小,是你求的顾时南吗?”
温九龄没想到,顾时南度会这么快。
刚答应她的事,就立刻付出了实际行动。
她不否认。
温佩云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温时遇是温家里原本最应该有出息的男人,以温时遇的本事,他若是从大牢里出来,前途不可估量。
“要不是你姑姑那桩案子牵连到你小叔,你小叔早就成为国家的肱股之臣了。那个霍见深若是能帮你小叔翻案减刑,咱们将来也能有个倚靠。所以,你更应该打起精神,养好身体。”
温佩云走后,顾小稚来了一趟医院。
顾小稚给温九龄说了很多笑话,绞尽脑汁的花心思逗温九龄开心。
温九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看顾小稚的目光愈的温柔。
她给顾小稚剥了个橙子,“小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顾小稚不仅心脏冠脉狭窄,肝功能也很不好。
他三个月前装完了心脏支架,心绞痛明显得到了缓解,但肝功能却越来越差了。
若是肝功能一直衰竭,就只能选择部分肝脏移植或人工肝支持系统等补肝手术作为替代治疗。
这也是顾时南,昨晚对于顾小稚要离家出走而雷霆大怒的最根本原因。
因为,顾小稚离不开药物,也离不开人。
从出生就在吃药的顾小稚却把生死看的很淡。
他笑看着温九龄,说:
“温医生,我一点都不怕死。死亡并不是失去生命,只是走出了时间。我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很好了。”
温九龄有些不是滋味,她问顾小稚,“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希望温医生能够得偿所愿,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妈妈。”
顾小稚没有妈妈,他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妈妈。
温九龄心里愈的不是滋味了,好一会儿后,她对顾小稚笑着说,
“我们都会得偿所愿的。”
顾小稚要回去吃药,他只在温九龄病房待了半小时就被保镖带走了。
温九龄在这之后,给顾时南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且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温九龄拿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长话短说,“我看了顾小稚最近一次体检报告,他的肝功能衰竭得很厉害……”
男人态度冷淡,声音不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九龄半开玩笑的说:
“如果说,我的肝脏跟顾小稚匹配,我愿意割肝救顾小稚,你可不可以把顾太太的身份给我?我不贪,只要一年!”
男人低低嗤笑了一声,语调意味不明不的说,“呵,这么想做顾太太?叫声老公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