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京华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了上去。
武卓每天都会给他把下脉,探到愈衰弱的脉象不住拧起眉头。
“我会想办法的。”
客京华闻言哼哼笑一声,问道“还剩多久?”
武卓如实答道“最多两年,最少五个月。”
客京华又问“你打算关我两年吗?”
武卓颔示意。
客京华抬眸,一双清澈的杏眼里稍稍闪烁着恳切的光。
“别这样,我想去看看外面的大好河山。”
“神曜,这不是商量。”武卓面无波澜地陈述道“你现在太弱了,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客京华无奈叹息,“真残忍啊。”
武卓哑然须臾,默默从匣子里掏出一壶煮好的花酿。
客京华瞧了酒喜笑颜开,这两个月武卓以饮酒伤肝为由强行给他戒酒,害得他好不馋这一点酒气。
武卓倒上一杯桂香四溢的清酒递过去,“就这一杯,慢些喝。”
客京华问“那你怎么带一壶?”
随后,武卓当着他的面对着壶口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客京华“。。。”
武卓一个九十岁的高龄老人了怎么还爱开青年人的玩笑?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客京华说着仰头一口气灌完杯中酒,弯起眼灿然一笑道“酒很香。”
武卓险些被这一笑晃了神,劝道“莫要耍些小聪明,你即便是笑开花,我也不会放了你。”
客京华砸吧砸吧嘴,并未多言。
武卓收拾好桌上的餐盘,叮嘱道“我先走了,下午再来。你记得午休。”
客京华笑着挥手作别。
“不是我说,你不是才和这人吵过架吗?”
一道嗓音戛然闯入客京华耳中。
客京华循声投以视线——裸体男孩!?按理说武卓布下的结界活人是踏不进的。
男孩立刻化出雪豹原型,说道“大惊小怪,是你雪豹爷爷啊。”
“你怎么在这儿?”
一人一豹异口同声。
雪豹先答“我巡山。”
客京华答“我养病。”
“你当我是傻子吗?”雪豹一猜便准,“你是被那个老汉子关禁闭了吧。”
客京华不可否认。
“你唤我声雪豹爷爷我就领你逃出去。”
雪豹趾高气昂,笃定客京华是个有骨气不服软的人才敢这么嚣张。
“雪豹爷爷。”
下一秒,客京华完美诠释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雪豹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心虚道“别较真啊,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我也打不赢那老汉子。”
客京华一把揪住雪豹毛绒绒的尾巴,皮笑肉不笑道“骗子。”
雪豹疼得龇牙咧嘴,“撒手撒手!”
客京华松开手,询问道“这些天外头生过什么大事吗?”
雪豹凝思了片刻。
“真要有的话,据说不久前那个中原的皇帝死了。”
客京华一愣,呆滞道“怎么会。。。”
雪豹让他这突然丢了魂的模样吓到了,急声道“你咋啦?犯病了?”
客京华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踉跄两步跌到地上。
雪豹赶忙凑到客京华身边扭着尾巴逗他开心,慌张哄道“你与皇帝是好朋友对吧,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莫太悲伤了,逢年过节多去探望探望他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