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夜最近是警局的常客。
我爸入狱后,他还不满意,总想让警察将我跟我妈也抓进去。
如今我妈不在了。
他来警局的目的,只能是想让我坐牢。
车子逼近我眼前后,傅铭夜直接停车下车。
男人面无表情,视我跟顾川为空气。
径直走过我们身边,往警局里去了。
顾川气道:「神经病!」
我说不出话来。
顾川带我去了住处,他是合租的房子。
海市寸土寸金。
他就租一个小卧室,加公用的客厅,月租也得两千。
他月薪大概一万,每月还得寄回老家五千。
日常开支和积蓄,都在剩下的几千里了。
门打开,我刚跟着他进去。
就看到客厅沙发上,歪坐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
大腹便便,就穿着一条裤衩。
顾川有些尴尬,领着我就往卧室里走。
那男人却很快站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轻佻到引人不适。
「哟,带女朋友回来了?」
顾川有些冷淡地应声:「一个朋友,借住一晚。」
那男人直接跟过来,还想要问:「什么朋友啊,表妹还是学妹啊……」
顾川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他在单人床上换了新的被子。
让我睡下,自己睡了外面的客厅沙发。
我睡不着。
关了灯,躺到床上,盯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
脑子里不知怎么,又想起傅铭夜当着媒体说的那句话:「这大概就叫,活该?」
我是大学时认识的傅铭夜。
他性格温柔上进,待人极有耐心。
我对他一见钟情,后来顺理成章和他走到了一起。
他是美术系的高材生,学习刻苦又极有天分。
我们在一起后,有一次傅铭夜似乎是偶然和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