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赟审视了余氏夫妻的动向,余总如果再不抓紧机会,余太太真的会选择转身离开。
“行。”素来对属下提出的建议都不会如此照单全收的余泽怀爽快的答应了一声。
“你现在帮我约一下那个乔医生,算了,我不见她了,为了避嫌。你直接去,说是我让你去的,郑重的告诉她我现在是已婚身份,家里太太介意我跟单身女性吃饭,再告诉她我现在在京北开公司,当初在纽约只是暂时的过渡,在纽约所有跟我产生了关系的人跟事,还有东西,我一概不留恋。”
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espresso喝了一口,瘦突喉头滑动,余泽怀再道:“收尾的时候,认真帮我带句话,这种自以为是的伤害余太太的事绝对不要有下一次。这是忠告。”
“那我需要问她跟余太太见面,说了什么内容吗?”陈赟问。
“不需要。”余泽怀的眼眸收紧,他不相信别人的口说出的内容。
沈雪妮是怎么被乔语汐打击的,接下来,余泽怀会有耐心的亲自去探寻。
“但是需要你耐心的去查这位乔医生在回到京北后所有的行踪。”
目前,余泽怀还不知道两个女人见面的时候聊了什么,马上对乔语汐采取大的动作,反而会让乔语汐沾沾自喜的以为她得逞了,她轻易就能够破坏余泽怀
()跟他太太的感情。
搁前两年,余泽怀一定会立刻让这个乔语汐吃不了兜着走,可是现在,他是有过沉淀的人,做事作风稳健且狠绝。
如果这一次派陈赟去警告乔语汐不凑效,下一次,乔语汐迎来的结果会是无法在这座城立足。
甚至于好友温洵的面子,余泽怀也不会看。
“好,等一下我就去乔医生上班的医院请她吃饭。”陈赟答应。
接下来,公司分线电话进来。
又是几件今天不得不处理的公事,跟陈赟谈完后,高层办公室里,矜贵的上位者把背依靠向真皮老板椅,问了陈赟一个他今天一直憋着没问的问题。
薄唇一牵,居然不是单刀直问,还要拐弯抹角,先从昨晚他从檀悦宫离开说起。
“昨晚我走了,后来我奶奶在檀悦宫还没脾气?”
“没有。”陈赟回答,“吃完晚饭,只让袁嫂帮余太太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跟换洗衣物,说今天让你亲自送到她手上。”
“老太太知道沈雪妮没去出差?”余泽怀有些讶异。
“起码老人家吃过的饭比怀少吃过的盐多。”陈赟回答。
“……”余泽怀怔了一下,还是想问,“昨晚你听见老太太骂我的那些话里,她有一句说急了是怎么来着?”
“说你混账。”
“不是。”
“说你脸皮厚。”
“不是。”
“说你纨绔浪荡。”
“不是。”
接连没得到满意答案好几次,余泽怀光火,“陈赟,谁说你是我的心腹来着?”
陈赟窃窃的扬了扬唇角,才说:“老太太有一句说急了,说的是,余泽怀,你有没有想过沈雪妮是因为当时就喜欢你才嫁给你的。”
余泽怀想跟陈赟探讨的就是这件事。
“你觉得呢?”他神色凝重,要陈赟给他意见,比平时接手风险项目评估时,问陈赟他有没有胜出的可能,还要声色俱厉。
“我……”陈赟瞧出恣肆公子爷被一步步的套住了,昨天沈雪妮让离婚律师联系他,给他造成了巨大打击。
他以为起码会等三年期满,沈雪妮才会这么做。
提前递离婚协议让余泽怀慌得丢了魂魄,不是这么突兀,他不会现失去沈雪妮,是如此让他痛不欲生的一件事。
“我觉得……”陈赟也有被金尊玉贵的老板期待的时候,于是他咬住舌头卖关子。
“你他妈觉得什么?”余泽怀把桌上的铂金签字笔给陈赟砸过来,陈赟偏头躲过。
“这你得去问沈三小姐,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我能问得出来,我还用来找你觉得?”余泽怀怒目。
要陈赟这个心腹有什么用。余泽怀一年给他多少薪水。
现在余泽怀遇上人生最难过去的坎,他身边的人就属陈赟跟沈雪妮接触最多,他让陈赟帮他觉得一下怎么了。
“两口
子过日子的事我能觉得什么,我还单身着呢。”
陈赟笑笑,不敢多言,揣测这追妻战役是逐渐火热化了。
本来试婚三年的所剩时间就无几,再加上乔语汐又跟着余泽怀回来京北,打赢这场追妻仗的难度系数越来越高。
“行吧,陈赟,知道吗,我现现在跟你聊天都好词不达意。累得慌的完全沟通不了,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我该考虑把你换掉。”
余泽怀起身,忘记摘白衬衫上的黑皮筋袖箍了,把西装外套拎起,姿势痞帅的后搭到肩上,“我先去檀悦宫给余太太送东西。刚才你是不是当我面喊了沈三小姐,是余太太,不是沈三小姐,下次注意,再喊错,就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