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老子肯定好好关照他!”
“…”贾张氏登时一噎。
她就是装腔作势,想吓唬吓唬这小畜生。
没想到反被威胁了?
这是啥道理?
老虔婆噎的直捶胸口,差点儿被气个倒仰。
秦山却挑挑眉毛,愉快的哼起小曲儿,“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片刻。
身后传来夹着哭腔的哀嚎:
“没天理啦——”
“太欺负人啦——”
“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撑腰做主啊——”
前院。
三大爷两口子正在自家门前的花架旁边,扯着耳朵听中院儿的动静。
瞧见秦山过来,阎埠贵立刻招招手,“山子。”
然后,又小心的朝四周瞄了眼。
见左邻右舍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
“怎么回事?”
“怎么听贾张氏嚷嚷着,说要举报你投机倒把?”
贾家婆媳俩一闹,闹的阎埠贵心里不踏实了。
昨儿秦山往他家拎了不少东西…
这要都是投机倒把弄来的,真追究起来,搞不好他也得受牵连。
“三大爷,您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
“东西都是正经八百明路子来的。”
“老虔婆子,那是狗急乱咬人了。”
秦山知道阎埠贵的顾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果然。
一听这话,阎家两口子立刻松了口气儿似的,眉开眼笑。
丁秀菊连忙摆手,“山子,你别多想。”
“你三大爷就是担心你。”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瞅这一身儿,板板正正的,多精神,快上班儿去吧。”
她是不愿得罪秦山的。
不然上哪儿一个月能这么轻轻省省的挣五块钱来?
这么位阔气的主儿,她恨不得当财神爷给供着。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秦山也不计较,一笑道:
“三大妈,您今儿要是得空,就领着老太太和秦溪上澡堂子搓个澡儿去。”
“干净利索的,人也舒坦。”
说着。
从兜里掏出三张澡票,两张理票,连同六毛钱,一并递了过去。
想了想又道:
“老太太屋里有布和棉花,您费心,再给两人做套衣裳。”
“工钱就照裁缝铺子算。”
“回头做好我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