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装模作样地扮演“良人”,虽然漏洞百出,可姜鹤偏偏一叶障目,愣是一点都没现。
“不过你跟顾夏处,记住一个原则,玩玩就得,千万别当真。”姜小萍提醒道。
“不好玩弄别人感情吧?”
张洁芳在旁边听姜小萍的话听得瞠目结舌,姜鹤当时的表情也相当古怪,她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我觉得您跟我说这种话,有点……为老不尊,您没现吗?再者说了,他比我小七岁呢,我对小屁孩儿没兴趣。”
“小七岁怎么了?小十七也不是事儿啊?在感情面前,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姜小萍对于姜鹤的保守嗤之以鼻,她可是连年龄差过2o岁的男朋友都交往过,还不止一个。
“……您赶紧打住吧,再多说两句,我估计都得进去。”
姜鹤每次跟她妈聊男人的话题,都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我就是打个比方。”
“这种比方不打也罢,您把心放肚子里,我对顾夏完全没想法,玩都不想玩。”姜鹤一句话终结讨论,姜小萍也不勉强,俨然一副随她去的架势。
她们这对母女俩的相处模式,张洁芳旁观了2o多年,到现在还是看不习惯,当年不少人都觉得姜鹤指定得让姜小萍给养歪了,结果姜鹤硬是板板正正地长大了,还长成了人人艳羡的“别人家的孩子”。
张洁芳有时候想起来还挺不服气的。
挣钱这方面,她学历低、脑子笨,只会出苦力,自然不如姜小萍。
可作为女人、作为妈妈,张洁芳觉得自己不比姜小萍差哪儿,甚至还能略胜一筹呢,她自始至终就唐耀灿这么一个男人,对唐文远也是竭尽所能,别的不说,最起码她没把儿子扔在老家,七八年不管不问吧?
可她女人当得显然不成功,婚离了不说,还让个没见面的男人把房子都给骗走了。
妈妈当得也有点失败了,唐文远从来也不像姜鹤亲近姜小萍那般跟自己腻歪,不跟唐耀灿一块阴阳怪气地笑话她都不错了。
“姓姜的可真够阴的,故意拿你当陪衬呢吧,单看她也就6分,你往她旁边一戳,一下子就9分了!”
上礼拜她回家收拾换季衣裳的时候,唐耀灿正好在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刷到了洁萍助浴的某音号,一脸坏笑地评价道,“我听说她又换男人了?啧啧啧,真他妈够骚的,少了男人都活不了。”
“姜鹤,你下午没事儿吧,没事儿的话,陪爷爷喝点儿?”
闫启怀什么都瞧不见,自然也读不出空气里头弥漫的尴尬,笑眯眯地把身子转向姜鹤的方向。
“您还喝呢?之前不是都跟我保证过,要戒的嘛!”姜鹤嗔怪道。
“哎呀,我……我就是偶尔小酌!这不是你来了,我高兴嘛!”闫启怀嬉皮笑脸道。
“您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就您那‘小酌’,最起码也得2两白的吧?”
“那可不止。”闫启怀心虚地没敢吭声,是闫肃突然开腔搭话,
姜鹤跟顾夏几乎同时抬眼看了过来,这其实根本就算不上默契,闫肃心里清楚,可这一点也不耽误那股子无名火儿往上窜。
“老爷子有时候兴致来了,就着花生米都能‘小酌’上半斤呢!姜鹤,难得你在,赶紧说说他,他现在啊,简直是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我估计,也就你说的,能稍微管点用。”
闫肃的语气明显亲热过了头,姜鹤面色如常,顺着他的话劝起了闫启怀。
顾夏拧眉看向闫肃,悠然靠在门框上的闫肃挑衅回望,还跟他比了个中指,顾夏被他激得手一抖,花洒差点儿没抓住,砸在老爷子的身上他慌手忙脚地抓住,被热水淋了一脸,别提多狼狈了。
“你干嘛呢?小心点儿成吗?别伤着我爷爷了。”闫肃冷声呵道。
“你好好说话,吓唬人家干什么?”
闫启怀立马开口替顾夏“撑腰”,“小顾,甭理他,个臭小子就在外头当老板当惯了,逮谁训谁,脾气大得很,咱们不惯他这臭毛病!”
闫启怀洗完澡,却迟迟不肯起身,一直催促姜鹤跟张洁芳俩人去客厅,姜鹤本来还担心顾夏一个人不行,闫肃突然不再摆老板的谱儿,“我跟顾夏一起,应该没问题。”
姜鹤有点惊讶地看向穿哪个不是穿啊,怎么这么矫情啊!
姜鹤你来!闫启怀求助似的提高了嗓门喊,
我不穿睡衣,我又不睡觉。闫启怀嫌弃地扒拉开天
我只是瞎了,我又没傻,这不是珊瑚绒的嘛!
姜鹤,你帮我找两身来看我的时候在姜鹤的记忆里,
闫老爷子一直都很注重个人形象,是个绅装爱好者,前些年还参加过本市的teedRun,还拿过好几回“最佳穿搭奖”,今天姜鹤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老爷子绿外套里头套着红衬衣,裤子还是黄棕色的,主打一个五彩斑斓,姜鹤还以为闫启怀是后知后觉地想走今夏热门的“多巴胺”风格,一不留神用力过猛呢!
“我给您搭了几套经典的,您看这是您最喜欢的那件粗花呢外套,衬衣就穿这件,裤子这两天,灰色跟白色,都挺好看……这件西班牙猎装风格外套,丝巾我选了那条有小猎狗图案的,还是您喜欢这条黑白格的……”
姜鹤耐心十足地把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拿到闫启怀面前,跟老爷子讨论在看来,毫无价值的细枝末节的搭配,
这几套够您这半个月穿的了,我在网上看到过那种可以辨识衣服颜色跟款式的标签,我帮您买点,等货到了我给您送过来。
你在这儿,他就知道好好表现了,姜鹤你可得多来,要不然啊,我这个老头子
闫启怀边说边装模作样地摸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