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仁见我不吃这一套,脸色铁青,看看手机,上面是夫人的电话,有点急躁。
“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不能再多了。”
朱宇仁试探着,见我没有动摇,忍不住皱上眉头。
“匡唐!”
门从外边推开了,岳父和妻子推门而入。
“赵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只是谈生意,用得着闹得人尽皆知吗?”
“呵呵,谈生意,谈生意穿的这么性感!胡玉梅,我们的事情,回去再说。”
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宇仁:“收回你的臭钱,再敢惦记我的妻子,咱们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我的眼睛冰冷如刀,带着决绝。
“一定,一定,兄弟,打死我也不敢了!”
朱宇仁擦擦额头的冷汗,那眼神太瘆人,像看一个死人,令人不寒而栗。
生了今晚的事情,我的世界崩塌了,不知道该不该回到那个充满谎言的家庭。告别了邻居,一个人在空旷的大街上踯躅前行。
邻居兄弟塞给我了一盒烟,说:“兄弟,烦了就抽一支。”
我十分讨厌抽烟,闻到烟味就恶心,现在却特别想抽烟,摸出一支烟,却找不到打火机。
看吧,现实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没有打火机,烟点不着。如果妻子爱我,爱家庭,谁也没有办法扳开她的腿。如果她一个人不能面对,我可以和她一起,但是,她却处处背着我,欺骗我。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没意思了,像着黑色的夜,漫长的路,暗无天日,索性躺在草地上,呈一个“大”字,仰望天空,星河璀璨,如梦如幻,我却充满了悲哀和孤独。
手机疯狂地响着,我懒得看,索性关机,扔在一旁。
痛苦吗?似乎没有那么痛苦,痛到极致感觉不到痛苦。
泪水打湿了睫毛,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淌,不,不是泪水,不全部是泪水,还有雨水,下雨了,草地湿漉漉的,衣服湿漉漉的。
我懒得动,任由雨水冲刷我的身体,闭上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麻麻亮,雨早停了,我坐起来,浑身酸痛,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捡起手机,手机浸泡在水里,坏了,开不了机。
我在人迹稀少的大街上走着,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像个疯子,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建筑,抬头一望,是家,那个生活了三年多的家庭。
打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妻子不在家。
走进卧室,换掉身上泥泞的衣服,躺在沙上,望着天花板呆。门铃响起,我不想动,也不想开门。然而,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我只好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妻子,她看上去很疲惫,眼睛红肿,见到我,想上来拉我,我机械式地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哈哈,她会痛苦?
她知道痛苦?
我在心里嗤笑。
一幅幅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我知道,我们完了,永远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