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个宗教组织的领逐渐将自己装扮得更加宗教化披着半袈裟的法袍,戴着莲花般的毗卢帽,手中的锡杖扣环叮当作响。
作为装模作样的【尊师】而言,他确实已经显得足够努力了,连样貌都是慈眉善目的,似合非合时,好似当真在怜悯苦厄众生。
“此次的大轮仪式也十分顺利,”
那柄锡杖被举高,中心好似有灵一般,凭空燃起一簇洁净的白色火焰,就像他能够毫无伤的自篝火中走出那样不可思议。
在信徒狂热而虔诚的伸手中,正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赐予火焰的高野尊师听到一句不以为意的轻声嗤笑。
“哎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通常来说,磷自燃会伴随耀眼白光与烟尘,火焰也是白中带有蓝绿色,与你表现出的柔和白火不同。”
“要是想用硝基甲烷来燃烧获得纯白火焰,它的燃点又高达418摄氏度,而且需要再加甲醇引燃,没有你表现出来的便利呢。”
“这样看来,果然还是【神迹】在显灵吧?”
说着神迹,那种字句间透露出的不屑嘲弄,那故意拖长的少年腔调,无论是谁都能听出他根本没把这位尊师放在眼里。
高野尊师并没有因此而显出慌乱来。
信徒虽然有小声的骚动,但大约也见惯了来找茬的,只顺从的待在原地围观。
他微笑着望向沿山路上来的这群不之客,“总有人怀疑[圣天]阿利耶的威能,我并不怪罪你们。”
这种质疑他并不少遇到,如果每次都勃然大怒,那也未免让尊师这个名号显得太掉价了。
有时候,他甚至十分欢迎这种质疑声。
因为他并非靠什么化学或障眼法的小把戏来做到的这一切,数次的质疑最后只会让他的净火显得更加神圣,不可动摇。
为是一位黑的少年吗……为何右眼、脖颈和手上缠着绷带,受伤了?
高野尊师大略打量了前来的几位,除去这位缠着绷带的少年,还有另一位披着斗篷的银青年,拥有相当罕见的异色瞳,正向他露出某种说不上来的雀跃笑意。
身后则跟着同样是银色长的青年,表情却要更淡漠些;身形高挑的站姿让他显得相当端正且优雅,但本人似乎对眼前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他似乎是望着某个方向,在那里莫非还有其他人在暗中观察?
来几个人观察也无所谓。自从港口mafia倒了后,他拥有的势力一跃成为龙头,就算其余势力联合起来围剿,也伤不到他的筋骨。
因为他的信徒还在,就不怕没有油水可榨。
高野尊师比了个不易察觉的暗号,示意拥有武力的核心组织成员继续埋伏待命。若是后续有所变故,随时听他指令动手。
不过,要是只有这个黑的毛头小子提出质疑的话,那倒是相当容易对付。
高野尊师心底暗想。
“是吗?那我偏要质疑你一下。”
他听到那位黑少年抬起一只手,笔直指向那根正燃烧着白火的锡杖。
“如果不近距离看看那捧火烧起来,无论你演示多少次我都觉得是造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亲自拿着锡杖过来。”
“如您所愿。”
高野尊师欣然同意。
只是当面演示火焰燃烧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都不可能被拆穿因为他正是火焰系异能者。
无论是表演在火焰中毫无伤,抑或是凭空产生火焰,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看着黑少年越过层叠跪拜的信徒,与他面对面站着然后伸出五指,也握住了那把锡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