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炜将签名照丢后排上,总觉得自己智商不够,不能和这些人相处了:“你们两个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今天?
魏枞应抬眸,瞥了眼开车的人:“你今天去找她了?”
“我去问了问她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治疗头疼的方法。”张光炜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魏枞应想到她广撒网,心里有怨气,不过没继续闭眼休息,抬了抬眉骨,假装自己没在意:“哦?她怎么说?”
张光炜给了魏枞应经过自己自己的阅读理解完后的答案:“她说你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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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筠结束了曼岛tt的志愿者活动之后,和杰夫的奶奶还有姑姑道别了。奶奶和姑姑对她愿意帮助杰夫表示了很大的感谢,奶奶一激动准备给她做顿饭,为了活命,时筠非常坚定地拒绝了。
将行李打包收拾好,时筠把自己用过的床上四件套放进了洗衣机里,设置好洗涤和烘干的程序,手机也响了。
是魏枞应。
他叫自己过去。
魏枞应给那个备注是“医护救援队-时筠”的人完信息后,他捏着签名照的一脚,泄愤似的晃动着照片。
这种行为压根不会解气,他把照片丢旁边。
脚踝处的疼痛感一直没有减弱,张光炜把他送回来之后,下午去找了医院的医生,想让医院尽快帮他安排手术,这样就不会错过今年年末开始的系列赛了。
将脚敲在茶几上,缓解疼痛。
时筠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从杰夫家走到魏枞应家里路程不远,但是她还带了个行李箱,稍微比预计的时间花得多了一些。
将行李箱放在房子门口,她懒得提上台阶,提进屋子。
说着他鬼上身的人,转头还是给他送了治疗头疼的药。
然而对于她这么温柔体贴的行径,他没有感恩戴德,也没有涕泗横流。他已经吃药了,吃的是火药。
他阴阳怪气:“怎么了?你还会驱魔啊?”
什么跟什么?
时筠狐疑又嫌弃地看着他:“你脑子真的坏了?”
把药塞在他手里,转身去厨房给他接了杯水。
他将手里的药片丢进嘴巴里,抿了口水,下咽:“孙悟空扮金刚,假惺惺。”
“我不是孙悟空,我是女娲。”时筠走到沙边上,对着他踢了一脚。
女娲——人类之母。
言外之意:我是你妈。
魏枞应嘶声,这一脚踢在他脚踝上了,有点疼。
时筠看见了丢在旁边的签名照,越过他伸手去够。照片上的人时筠也不认识,这个签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她也算是完全了杰夫的所托了。
看见她细细打量照片的样子,魏枞应人往后靠,手搭在沙的椅背上,模样有点神气:“他其实没我厉害。”
有时候时筠也想服软,掉些眼泪好好将这件事解决掉。可看他死鸭子嘴硬的气人模样,她就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你还不是输掉了?”
一秒褪去显摆的样子,搭在沙上的手也放下来了:“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看你温温柔柔安慰被林枋分手的女生,你这牙尖嘴利的嘴脸在那时候用出来,我绝对不和你要联系方式。”
“别给自己找借口。”时筠将签名照放进包里,“我当时骂男人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所以说你这个人肯定会和我要联系方式的。”
“你倒是挺自信。”
时筠:“这不叫自信,我只是比起某些口是心非的人更了解他自己内心的想法。”
放好签名照,时筠调整了一下包的肩带,迈步正要离开。
知道她讽刺的那个口是心非的人是自己,想怼她否认,却看见她要离开。
嘴巴比脑子快:“你要走了?”
胜利加分。
时筠站在沙边上停了脚步,得意洋洋。
石头已经砸在自己的脚上了,魏枞应干脆将错就错。不然这回面子白丢了,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空位,魏枞应示意她在自己边上坐下来:“聊聊。”
“护身符所有权?”时筠赶走了幺圈,在离他有点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个在沙头,一个在沙尾。
魏枞应斜睨着她:“我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