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亚度假的人连连了一串表示震惊、遗憾以及追悔莫及。
等喻理慢慢悠悠吃完雪糕的时候宋秋已经在外面喊她了,“喻理,快点过来吃肉,再不吃都凉了。”
喻理拍了拍手,应了一声。
算了,想那些干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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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除夕夜小辈没有去寺庙里,但是过了两天等雪化了之后还是带着小辈又去了一次。
不过只有宋秋和喻崇雪两个人跟着一起去了。
按照宋秋的话来说,喻理是一个有佛缘的人,而且从小就喜欢往功德箱里塞纸币,每次带着喻理去就要扔进去大几百。
烧香拜佛喻理还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一个地磕头,按着宋秋的指示塞钱。
下雪不寒化雪寒。
原本还觉得冷,等把云山寺里的殿都拜了大半之后喻理只觉得热。
喻北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还是听话地跟着拜,这会儿跑去买素面吃了,说等会儿再来。
喻崇雪忍着揍他的冲动放他去了。
宋秋在和庙里的负责人闲聊,喻理自己一个在云山寺里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月老殿。
殿前那棵老树是常青树,红绸带挂了满树,风一吹,树叶和绸带一起哗哗作响。
喻理仰头看着飘在空中随风而动的红绸带,上面都写着人的名字,而月老殿里时不时有人进去,有人跪在蒲团上默默许愿。
那些人到底是在拜佛还是在拜自己的欲望呢。
喻理望向殿里跪在月老前的那个背影,是一个身形消瘦的女生,跪了许久都没有站起来。
喻北吃碗面也没有回去,想起来女朋友说让他去月老殿系条红绸带,只好晃荡到月老殿来,结果就撞上了傻站在月老树下的喻理。
喻北:……?
“怎么不进去?”
喻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到自己旁边的,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为什么要进去?”
“进去拜一拜,说不点桃花就来了。”喻北吊儿郎当地说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眼喻理,又看了眼殿里那个还没站起来的女生,问:“你喜欢那个女生?”
喻理:?神经病啊。
喻北看着喻理那张写着“你在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的脸,只觉得好玩又好笑,胡乱揉了一把喻理的头,走进了殿。
等他拿着写着名字的红绸带出来的时候,喻理已经不见了。
一家人都信点这东西,导致喻北总是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反复横跳,挂这红绸带也只算是讨个吉利。
只不过他买了两条绸带,挂上去的那条上面写的,不是现在的女朋友的名字。
等喻北找到喻崇雪她们的时候,她们剩下的殿都已经拜完了,喻北只能顶着喻崇雪几乎快实质化的目光去拜。
喻欣看着无欲无求的,见喻北还有一会儿才能拜完,拉着喻理又去拜了一遍财神殿。
喻崇雪:哟,还挺现实啊。
喻理被拖过去的时候已经走的有些累了,虽然没有喻欣那么积极,但是还是很给面子,跪在蒲团上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头。
喻理站起身的时候喻欣还跪在那儿念念有词。
喻理:……
果然,网上说什么“月老庙理都不理,财神庙长跪不起”都是真的。
世俗的人类。
因为云山寺离老宅不远,所以他们是走过来的,回去自然也是走回去。
虽然雪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远看还是能看到山上雪色与青色交织在一起的景象,显得清新淡雅。
清晨雾气未散的时候,便是一幅漂亮的泼墨山水画。
乡下风景好、空气好,但也比市里冷,原本拜了一圈觉得热,下了山之后又开始冷,喻崇雪就给在家的顾咏竹打了个电话,让她煮点姜汤。
喻北学的是金融,喻崇雪有意让喻北毕业之后进大哥的公司里工作,回去的路上都在聊喻北适合的职位。
倒是喻北,在半路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说“等我回去之后再说”。
喻理慢悠悠地走在她们后面,一只手挽着宋秋的臂弯,一只手玩消消乐,听见喻北挂电话的时候不由抬头看了眼他,正好看见喻北不耐烦的样子。
听语气应该是女朋友,为什么这么不耐烦。
喻理低头接着玩消消乐,过了半晌实在忍不住,朝着前面的喻北轻声骂了句:“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