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會是誰?
梁彥平打開門,楊少鈞滿身酒氣,幾乎站立不穩。
「你怎麼來了?」
「彥平,蕊涵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沒有。」
楊少鈞等了會兒,哭笑不得:「你也不問我為什麼這麼說?一點兒都不好奇?」
梁彥平確實不好奇,但見他搖搖晃晃這副模樣,怪可憐的,先讓人進來,再給倒一杯水。
楊少鈞歪在沙發里癱坐著,半死不活的姿態,留海凌亂,顴骨泛紅。
「她把我的孩子打掉,向我要了好大一筆錢,然後遠走高飛了。」
「蕊涵?」
「嗯。」楊少鈞揉捏眉心,神情難掩挫敗與困惑:「跟我在一起不好嗎?她想要伴侶的體貼和關注,我自認給足了情感支持,物質方面也是有求必應,她為什麼還不滿意?我現在真的搞不懂。」
梁彥平說:「下個月你就要舉辦婚禮了吧。」
「辦不辦婚禮有什麼關係,我早就和她講清楚,婚姻只是任務,大家互不干涉,日子照樣過,有什麼不好的?」楊少鈞說著用力揉捏眉心:「我看都是她父母逼得太緊,她受不了這個環境才走得那麼乾脆,你覺得呢?」
梁彥平沒做聲。他想,黎小姐就是黎小姐,兜了一大圈兒,選擇、試錯,最後終於找到自己要什麼,灑脫而去,倒是簡單利落。
「給支煙抽抽。」楊少鈞抬手。
梁彥平把打火機和煙盒丟過去,目光若有似無瞥向浴室方向。
「女人狠心起來可真毒啊,孩子說打就打了。」楊少鈞沉浸在頹喪中:「尤其你找的女人,怎麼都這樣?葉小姐也沒好到哪兒去,有事獻殷勤,無事隔岸觀火,個頭那麼矮,心眼那麼多,你可當心了,再落到她手上,扒一層皮。」
梁彥平攥拳放在嘴邊清咳。
這時從浴室傳來柔軟的聲音,懶懶散散,飄飄忽忽。
「彥平,幫我拿件衣裳。」她不想裹著毛巾出來。
「哦,來了。」
楊少鈞愣在那兒,眼瞧著梁彥平回房,不一會兒拎著浴袍到浴室推開門,將袍子遞進去,又低聲說了句什麼。
「誰啊?」楊少鈞半晌才轉過彎:「葉小姐?」
梁彥平挑挑眉,不然還有誰。
「怎麼不提醒我?」他覺得異常尷尬,剛才竟然口無遮攔講人家的壞話,這下都被聽見了,他紳士友善的形象崩塌掉,還怎麼見人?
「彥平……要不我先回去?」
「能走嗎?我聯繫司機送你。」
「啊,行,小何就等在樓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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