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野外的山林中,已经是江洲地区的边界了,再往前走就是那片数百里大荒地,当地人叫它强盗郡,因为经常会有强盗出没,百姓们从来不敢深入。
而在与之相临的南镇边缘几个小山包,却是郁郁葱葱,绿荫成林,从南边一直延伸到了了西面的山脉之中,成了一道与强盗郡的自然分界线,一蜿溪水从小山谷中潺潺流过。
刘仲达捧着几个野果:“少爷,吃点东西”
云诚就着溪水洗了把脸,接过野果,一口下去,又酸又涩,好在行军中也吃了惯了,眼一眯就吞了下去。
“少爷,你都两天没回家了,呆在外面也没有办法打败武定洋啊”
云诚这两日心情平复多了,倚着棵大枯树根叹道:“所有人都希望建功立业,衣锦还乡,我这一还乡,真个是四面楚歌啊。”
“这算什么四面楚歌,这不还有我嘛,还有那些兄弟,老夫人,还有少奶奶,你想想,当初所有人把雒州战败沦陷的气撒你身上,武玲珑那丫头不肯跟你好了,是少奶奶全力支持你,劝你振作,让你从军挣功名,还委身于你”刘仲达不停地安慰他。
说到妻子温雅,云诚心里一暖,是啊,当初自己千夫所指,武玲珑在大厅广众下跑过来跟他说分手,他知道武玲珑也是因为外界压力,要为武家着想,不想让他连累她三个哥哥的军籍,但此举却是深深刺痛了云诚的心。
这时温雅
出现在他身边,顶住所有压力,还故意出现在武玲珑面前,帮他找回面子,之后一直陪伴着他,给了他信心和希望。
刘仲达道:“要说以少爷你这三年的武艺进步速度,要追上那武定洋,也是迟早的事,武定洋本身是在守备当兵,经历的战阵肯定不如你,他这次自己带了个民团,我们不如想一想,怎么约他在民团训练的阵式上较量一翻,咱们在战阵上赢了他,让他无话可说。”
云诚一激灵,站了起来:“对,我们组战阵跟他比比。”
转念一想,又颓然道:“可是我们还没有组民团资格,这战阵没法训练啊!”
这时传来一个粗糙的声音“组战阵是吧,先跟爷们组个阵吧”
一抬眼,只见一群人马围了上来,当前一个黑脸大汉,余人个个蒙面,骑在马上歪歪斜斜的,正是被林指挥撵走的那群马贼。
“是马贼!少爷小心了”
那马贼头瞅着二人看了看:“是两个民兵啊,抓起来当人质”
立即有两人催马冲了上来,云诚和刘仲达就地一滚,避开了锋芒,云诚战阵经验丰富,在那马贼冲过之后,兜转马头的一刻,弹身而起,抽出短剑,一剑扎在马腹上。
那马一声痛嘶,倒在地上,马上的人也跟着摔了个四脚朝天。
众马贼纷纷下马,围了上来。
云诚立即押住从马上摔下来的那马贼,短剑比在他脖子上:“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那马
贼惊恐道:“老大,救我!”
头领下马上前道:“你,你别冲动啊,放人,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你先放我们离开!”
刘仲达靠近云诚道:“他们有马,我们跑不掉的!”
云诚四下一看,估计马贼有数十人之多,个个有马,把自己二人都围起来了。
那被押的马贼趁云诚分心,把云诚的短剑往上一抬,自己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开去,其它马贼立即上前围攻。
云诚吼道:“拼了!”
双方便在这林中拼杀起来。
马贼的马术了得,但这步战还是比不上云诚,待得云诚夺了把长刀,伤了几人,那头领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地抽刀,亲自上前,兜头几刀劈过,云诚和刘仲达被分割开来。
众马贼将云诚让给那头领,一齐把刘仲达给摁到了地上。
云诚对上这马贼头,也不甚弱,只是他这两天在外,进食不多,动手久了,手就软了。
二人刀来刀往劈了几个来回,马贼头想活捉云诚,没有下死手,结果被云诚在小腿上拖了一下,立即挂了彩。
头领大骂:“奶奶的,老子留手,你还拼命啊,老子剁了你。”
发起狠来,云诚立即招架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几回合过去,云诚长刀脱手,立即和身扑上,抱住了头领握刀的手臂,使劲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