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寸雨:“……啊,这样啊。”
锵!
第一刀落下,击得那体壮如牛的护卫双臂撑盾。
锵!
第二刀,曹肆诫却是从左边横劈,那护卫不急侧身抵挡,只能用盾牌的边缘迎击。
!
第三刀的声音骤变。
卢望均和张典事的脸色也骤变。
曹肆诫收刀。
卢金启尚未反应过来,兀自说着风凉话:“怎么不打了?认输了?哈哈,我就知道,我们的盾绝对……”
“闭嘴!”卢望均打断他的沾沾自喜。
“这、这盾……”张典接过护卫卸下的盾牌,难以置信地说,“裂了?”
只见那块盾牌从边缘的一点开始,生出无数细小裂纹,已蔓延至大半区域。这样的伤痕对盾牌来说是致命的,因为裂纹会影响整块盾牌的结构,并且战后无法修复。可以说,这块盾牌就这么报废了,甚至无法再承受下一次击打。
卢金启大怒:“曹肆诫!你故意坑我!”
曹肆诫无辜道:“何出此言?师……试验阶段的图纸,江故跟我说过,这盾牌的侧边是薄弱之处,让我多多注意,我哪知道你们会直接拿去制作?”
“你!”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另一块盾牌的薄弱之处吧,就在……”
“大人!这不公平!”卢望均急忙打断曹肆诫,言之凿凿地辩称,“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了他的图纸,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卢家自己聘请的工匠,自己铸造的盾牌,与他有何干系?这块盾牌不过是凑巧承受不了他的力道,这小子师从无碑境高手,想必学了些气劲破盾的本事,这不公平啊!”
十寸雨感叹:“嚯!好厚的脸皮!”
江故冷哼:“师从无碑境高手?他没拜师啊。而且他空有天分,最近忙着铸造样品,也没怎么好好练,就他那点微末本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教出来的。”
事已至此,卢望均干脆耍赖到底:“依我看,就让我那个护卫来试最后一块盾吧。大家方才也看到了,我那护卫力大无穷,在曹家小子的盾上也砍出了凹坑,有这般身手,由他来试,再公平不过了。”
曹肆诫笑道:“这便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卢望均却不管他,给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臂力惊人的护卫便抄起长柄大刀,状若凶悍地挥向盾牌,而体壮如牛的护卫则学着曹肆诫卸力接招。
锵!
此刀过后,盾牌毫无损。
卢望均趁势道:“大人请看……”
曹肆诫岂能如他的愿,当即拔出横刀冲上前去:“我偏要试上一试!”
卢望均招呼自家护卫:“拦住他!”
场中立时打作一团。
台下观众已被这场面惊呆了,本以为只是来看一场军器比试,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变故。而那蛰伏多日的曹家少主,似是铁了心要他们看到自己的反击,正是在昭示众人,他必将重新掌权凛尘堡!
曹肆诫以一敌十,目标只是卢家最后一块盾。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他虽不落下风,却也很难突围靠近,给那块盾来上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