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看见,周围的墙壁开始裂出缝隙,开始长出杂草。
度以惊人的方式生长着,几乎下一刻就把他的脚覆盖起来。
他不敢在停下休息,继续跑了起来,可是,没机会了,一只脚挡在徐观正身前,他并没有注意。
于是理所应当的被绊倒了,他并没有倒向前面,而是侧身,倒在了玻璃上,玻璃被撞的粉碎,防护网好像没什么作用,就像是被人在侧面推了一下。
等等,徐观正猛然想到防护网,哪里来的防护网,此刻他的思考竟如此清晰。
他一头栽下。像是从什么地方掉了下去一样。可是明明窗外是一楼啊?
???
开什么玩笑?窗外应该是三楼才对?
失重感占据了脑子。
再睁眼,他看见了学校的时钟,他看见不知道在哪一个楼层之间的时钟。
上面的时间徐观正第一视角辨认了出来:12:oo。
太大了,太大了,时钟仿佛向着徐观正的眼睛撞来。
没有撞到的感觉,失重感再次占领思维,勉强着睁眼,下面并没有土地,只有一直连绵的楼层,根本看不到底。
原来只是在窗户外面看到了一个正对着的钟而已。徐观正想到,但转而就是“我为什么要想这个”
的问题占据了脑海。再之后
失重感。然后就是
猛地起身,他已经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在他睁开眼扫视了一圈之后。
他明白他好像被困住了了。
还是那个古怪的地方,他没有出去,周围的同学都穿戴整齐,穿着校服。
一身整齐的衣服,整齐划一。
整齐的像是一排泥塑,他们动作一致的趴在桌子上。
时间正好12:oo。
时钟把我带到了教室,徐观正如此想到。
摄像头泛着红光。平静的看着徐观正,仿佛在注视着他。
光晕还在他身边流淌,还在流淌向未知的远方。
徐观正看着教室,看着教室里的人,观察着,通过他本来就快疯掉的小脑袋瓜。
他们依旧和之前一样我行我素不知道是因为徐观正在看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他们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趴在那里,没有动作仿佛真的变成了泥塑。
跑还是留在这里?
在这个时候走和留变成了对于徐观正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恐惧还在挣扎起身,他妄图压过理智。留下,恐惧如是说,理智参杂其中;走,理智如是说,恐惧也参杂其中。
走,一个想法占据大脑,门被推开,徐观正蹿出门去,
一道身影消失不见,整个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刚才穿校服的人好像也消失了。
桌子上没有灰尘很干净,仿佛刚刚还有人用心擦拭,但没有人就是没有人周围都是死寂。
讲台上的粉笔沫泛滥依旧,堆成薄薄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