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瑾听说前面有私生在等,当机立断带着沈舟然走了另外的贵宾通道,跟沈骆洲说了声。
一路上沈舟然心情不是很好,低头闷闷往前走。
周瑾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在这之前,沈舟然没有很系统的行程安排,当然也不会有繁忙的工作和无孔不入的私生粉,他一向安排很随意,谁都摸不清他的行踪。
但既然想把这个当成自己的职业,当成一份工作去做,除了去享受创作和演唱带来的快乐,就要一并承担快乐反面的不美好。
这期间周瑾以为他会崩溃,会脾气,但实际上沈舟然很少生气,连挂脸的时候都没有,教养好,性格也好。
只是周瑾有几次撞见他在跟沈骆洲或者沈爸沈妈打电话的时候,有些情绪外露。
对着沈爸沈妈还好,一向报喜不报忧,有时还会撒娇哄二老开心。但对着沈骆洲时,就从不掩饰什么,开心是开心,不开心了就是不开心。
有一次合作方临时改通告,让沈舟然提前去现场,可他当时刚下飞机人还难受,得知周瑾沟通无果后站起来,面色淡然的说“没关系”,然后去了。回来后饭都吃不下,吐了好多次,半夜去医院挂水。
这事被周瑾故意卖给了媒体,利用舆论逼得合作方亲自道歉。
就是那一次,周瑾现沈舟然的情绪非常稳定,不大吵大闹也不脾气,他还在想该怎么安抚对方,却没用上。
但那天晚上沈舟然给沈骆洲打电话时,却在絮絮叨叨说合作方的坏话。他又不会骂人,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最后眼圈红了,抱着膝盖看着视频对面的沈骆洲,小声说了句“我好想你”。
沈骆洲年底也很忙,甚至要全世界飞来飞去视察公司。但他第二天还是赶了过来,陪沈舟然待了两天后坐当晚的飞机飞回去继续处理工作。
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周瑾多多少少也猜到了,着手开始准备舆论公关。
沈舟然大步往前走,迎着风越走越快。
其实才差不多一个多月而已,他现自己真的很想很想沈骆洲。
两人从没分开这么久,他也从未离家这么远。
也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沈舟然才现自己有多想多想沈骆洲,又现沈骆洲之前把他保护的有多好。
好像有他在,所有的风雨都不会向自己倾斜。
等看到站在接机口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时,沈舟然眼底一热,非常不稳重地拖着行李箱跑起来,连人带箱子冲向沈骆洲,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哥。”他松开拉杆,双手紧紧抱住沈骆洲劲瘦的腰。
略长的尾扫在脖颈处,沈骆洲揉揉他脑袋,声音微扬,带着温柔的尾调:“走吧小乖,我们回家。”
沈舟然低低“嗯”了声,却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沈骆洲。
最后沈骆洲没办法,又抱了他一会,然后牵着他的手回车上。
回到家打开门后,室内的恒温装置很快驱散周身的寒冷,沈舟然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低头揉揉眼。
沈骆洲挂好两人的衣服:“我也才回来没多久,家里前几天刚请阿姨打扫过。小乖,你。。。。。。”
未尽的话被沈舟然突如其来的热情打断。
沈舟然在亲吻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主动过,每次都是沈骆洲引导着他,他从来都是被动承受的。因为脸皮薄,亲完后甚至不敢看沈骆洲。
所以沈骆洲因他这一举动怔在了原地,手却下意识搂上他的腰怕他摔倒。
沈舟然的亲吻好像是在泄情绪,像头找不到路的小兽般横冲直撞。沈骆洲被他咬得很疼,却没反过来主导这个吻,而是任由他宣泄,手轻轻托着他的后脑,手指插|进长长的尾里,被丝缠缠绵绵勾住。
等沈舟然舌尖扫过沈骆洲的薄唇,尝到丝腥甜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粗|暴了,讨好地舔了舔,松开沈骆洲的唇。
离远了才现,伤口比自己想的要严重些,不由懊恼:“你怎么不推开我?”
“干嘛要推开,我家小乖可是难得这么热情。”沈骆洲看着他笑,狭长黑眸敛起很温柔的涟漪。
他不甚在意地用手指擦去那一点点血,看着因自己的话重新变得害羞的沈舟然,眉梢微挑:“亲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
他本来还想让小乖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但现在,可能暂时没办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