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她要程杰死。
她要程杰血债血偿。
前世的仇,如今的恨,她要一起清算。
“这就对了,我是真怕你想不开。”
见许愿和从前无异,张越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病了一场,还没恢复过来。”许愿口不对心的解释着。
“那就先好好养病,我爹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县里上学,你去书塾,我去武馆,以后哥哥保护你,你也别怕一个人去书塾。”
说到最后,张越看着许愿,还有些忐忑。
许愿一直不想去书塾,一方面是因为学费太贵,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书塾里有程杰。
两人三天两头就会生矛盾,争执,许愿从来都是受气的那个,久而久之,许愿就不想去了。
因为这个,加上许愿落水,他爹终于松了一嘴,说让两个孩子一起去城里求学。
只不过,张越犯浑,四书五经学不进去,只能去武馆。
但是,好歹也能学点东西,不至于让许愿又被程杰欺负,而且两兄弟都在县里,彼此间也能有个照顾。
“我自己一个人能行。”许愿笑了笑,开口道:“我不怕程杰。”
“那也不行。”程杰一拳打在桌上,怒气冲冲:“我不会再让程杰欺负你的!”
看见程杰意气风的模样,许愿唇角终于漾起了一抹笑容,也没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的话,而是笑着应道:“也行,学点武艺,傍身也不错。”
许愿没说保护自己的话。
她忘不了张越挡在她面前的孤勇,这一次,她要保护张越,保护所有人。
张越没听出许愿话哪里不对,反而因为许愿愿意去书塾,喜上眉梢,当即就道:“你能想明白简直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抓鱼,给你补身子。”
说完,不等许愿开口,张越就跑着出去了,仿佛迟了一步,鱼就没有了。
见此,许愿唇角不由得漾起了一抹笑容。
等张越走远,许愿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冷了下来。
以前她一直都不想去书塾,因为书塾里有程杰。
前世,在经历落水一事以后,她对程杰越的恐惧,哪怕是张越去了武堂,她也再没去书塾,而是选择状告程家。
等她想好了要去书塾,借此参加国考的时候,北边哥舒族来犯,战争一触即。
战乱虽然在半年内平息,可似水县的县试却因此停了两年,她等了两年,才得已参加县试,州试,会试,国考。
两年的时间太长了,她已经等不起了。
她不仅要去书塾,还要把张越送进军营,等张越战功加身,程家无立足之地,再启程去上京城。
这里,没有她的出路。
她唯一的出路,只有去京城。
如果顺利,后年十二月,也就是嘉和二十四年,她便可以参加国考。
这样,她能节省将近三年的时间。
韦沉以!
想起这个名字,许愿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冷意。
她望着京城的方向,唇角的笑容冰冷而凉薄。
“韦沉以,你可以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