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刺杀的镇北侯,现已人尽皆知,我想不用我再废话了吧?”
宁飞没把乔俊的厌恶放在眼里,亦或者说,这正是他想要的,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殿下聋么?末将让您有话直说。”
乔俊语气比先更为难听。
“怪道以文制武能行得通,你们这些武将杀敌绰绰有余,玩权谋却比闺中女子还要稚嫩。”
“本宫问你,证据确凿,一干文臣武将必不会善罢甘休,假若此时你是八皇子,会如何做?”
“末将不是八皇子。”饶是宁飞已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乔俊还是不懂他何出此言,仍旧跟炸毛的猎犬一样狺狺狂吠。
宁飞轻蔑一笑。
“他要造反!”
“殿下别开玩笑了。”
甭管此时乔俊是否已被愤怒左右,也极清楚,八皇子决计不会造反。
正武帝的性格复杂而又立体,一般人无法揣摩上意,但有一点谁也看得清楚,他贪慕虚名,不会背上杀子骂名,毕竟这个儿子再恶,也没对他下手。
乔俊都懂的道理,八皇子岂能不知?
倘若孤注一掷,篡不了位不说,也难保命,简直毫无必要。
“本宫哪有这等闲心?”
“不轻视人是对的,但也不能过分高估你的对手,他是何人,你就如何对付,万万不能按所谓常理去做事,往往会害了你。”
乔俊蹙眉道:“这话我好像听人说起过,老侯爷与殿下似乎并无私交!”
宁飞松了口气。
听乔俊话里意思,沈忠也是这等有远见卓识之人,这就好,至少不用再费尽心思给乔俊解释了。
“我要你纠集些人马,越多越好,局势一旦不可控。。。。。。”
“我为何要听你号令?”乔俊打断。
这话确实颇有深度,恍惚间令乔俊想起镇北老侯爷。
然而调戏之仇仍在,乔俊岂能放下?
况且私自调兵可不是小事,不是人人都是宁飞,一旦事,乔俊自己身死也就罢了,甚至还会牵扯到沈婉秋!
宁飞冷然道:“老侯爷没教过你,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
“本宫本就没想让你听我号令,镇北侯沈婉秋你定信任,准备好后你去见她,由她指挥,这总行了吧!”
“这。。。。。。!”
乔俊颇为惊讶,听宁飞这意思,好像沈婉秋已然投靠他了!
“回去准备吧。”
“是。”
乔俊走后,余松阔步进来,如一只见谁都咬的小狮子一般满是攻击性,怒道:“你莫非要造反不成?”
宁飞哭笑不得道:“余大人,您当谁都是八皇子呢?”
“且不说陛下手里的北衙六军,就是太子的东宫十率,凭这点人也定拿其不下。”
余松仔细一想,也是,宁飞就算有心称帝,也定不会干出这等蠢事,奇怪道:“那你为何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