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思调侃了一句,冯嘉玉这话拿到外面的宴会上甭管是真是假,听的人心里总会有些忌惮,甚至有人干脆就不冒这个险,不和你喝了。
“郡主莫不是忘了上次您非要……”
襄儒卿只是说了一个开头,冯慧思立即制止了他,
“好了,行了,停了,不必再多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这辈子也不能让他知道,我自罚一杯,请所有人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多些,酒还是点到为止得好。”
冯慧思在尚成知疑惑的目光中,抄起酒杯仰头就干了下去。
尚成知带看向其他人,众人只能摆摆手,摇摇头,对他抱歉的说道,
“不好意思呀,他刚才这杯酒喝的着实快了点,既然他都喝完了,我们就不好告诉你了,但是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想你应该还是能知道,只不过有点儿看天意了。”
他们说的这件事,是前不久冯慧思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紧张,于是在挽香楼和朋友们大醉了一场,那是她第一次喝醉,也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喝得这么醉的人。
醉到什么程度就是当时把她放到大街上,怕随便来个人都能和人家称兄道弟当场拜把子,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问个底朝天。
当时冯嘉玉拍手啧啧称赞,“这往日人前正经骄傲的顺荷郡主,喝醉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记得我喝醉的时候应该就只是觉得困,驸马,我喝醉酒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公主喝醉酒倒不至于折磨这么多人,您就只抓着我一个人折磨。”
“哼哼,那是你活该。”
“您别说,我也这么觉得。”
冯慧思喝醉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清醒之后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当时都做了什么。
她清醒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有出门,不吃饭也不喝水,就一直在回忆他喝醉酒的那几个时辰里,自己都作出了什么丢脸的事情。
而且可怕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等他再见到那几个朋友的时候,他们会用每个人都把这个故事再讲一遍。
尽管这些事情他自己在脑海里已经回想起了无数遍,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丢脸事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在房间里多待几天才对。
尚成知是新加入这个小团体的,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就没有那么开朗,一下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这是一个快乐而充满着温馨的团体,他如果硬要挤进去,就像是拿针去扎鱼鳔,原本圆满的样子就会泄了气。
自己还是远观得好,就不要硬挤进去了,可是没想到人家不这么想啊。
反正之前已经有了,楚士程和襄儒卿两个例子,他们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尚成知最快最好的融入的他们之中。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在尚成知没喝醉之前一切都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前进的。
谁也没想到这尚成知喝醉了,居然和冯慧思的举动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把那天的冯慧思带到了今天。
冯慧思甚至都怀疑是他们故意整蛊自己。
尚成知的酒量的确是很好,但是跟襄儒卿比却还差的有些远。
婚礼内日,他喝的酒里面掺了不少的水,要不然他还没敬几杯酒,新郎官就先趴下了可不像样。
这也就导致冯慧思对他的酒量造成了不小的误解,她记得晚上尚成知来掀盖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很清醒。
冯慧思就以为尚成知的酒量与襄儒卿能有得一拼,谁知道人家襄儒卿喝的每一杯酒都是实打实的。
而且她未出嫁前从来没参见过婚宴,生日宴会或是妇人们的聚会根本用不到这些手段,她那里清楚这些。
所以今日她在旁边多劝了几句,再加上尚成知又是主角,旁人也都多敬他几杯,这不就喝多了。
看着尚成知醉酒说胡话,襄儒卿抱胸摇摇头用胳膊肘碰了碰冯嘉玉,“公主,还真不是我自买自夸,您看看,这就是所谓的酒量好?”
“是是是,襄督主酒量天下第一,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尚成知一开始只是唠唠叨叨,到后面直接改成手舞足蹈了。
冯慧思指着他问道,“虽然我自己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做过,还请你们不要告诉我,也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儿了,拜托你们了。”
“放心放心,你从来没有做过手舞足蹈的事情,但是论起唠叨的功夫,他远远赶不上你。”
“都说了,不要再提了,求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尚成知一开始醉酒,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也从来没有喝醉过,更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少。
婚礼那是他第一次喝那么多酒,但是因为掺了水就没有什么感觉,但今天他可是实实在在地喝醉了。
刚刚有些醉意的时候,他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有些犯困,打了两个哈欠之后又被人劝着喝了两杯酒,这就一不可收拾了。
尚成知先是拉着身边的冯佳慧语重心长的说道,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跟着我肯定要受委屈的,我家里人都不是吃素的,他们就是看中了王府的权利,看中了你郡主的身份,他们就是想攀高枝,可是这婚约是早就定下来的我说不行也没用,
我就只能对你好,可我能怎么对你好呢,吃喝用度王府都给你准备好了嫁妆,我想帮你在家里人面前说说话,可是你比我会说话,甚至还要你来帮我说话,我怎么就这么窝囊啊,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