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祁亭。
直到祁亭微微颔首,谢九策才反应上来:“为什么?”
祁亭没吭声。
谢九策等不住了,急急追问:“虽然和祁郎中认识也就个把月的样子,但是你的性子我了解。
这种破坏人家庭的事情,你一定不会做,所以把这女子害得成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祁亭抬眼定定看着谢九策,好半天,他长出一口气,道:“如果我说,这女子夫家抬上来的外室,怀的肯定不是夫家的子嗣,你现在能想通了吗?”
“什么?”谢九策把祁亭扯到一边之后,已经连续被他的话吓到两次了,“你的意思是说,这女子当时来看身子的时候,是没问题的。
不能生育的是她夫家?”
祁亭颔首,一脸的无奈。
“这女子,在她嫁入夫家的时候我曾经有幸见过一面,虽不是大户人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
她那夫家是昭城的一户大户,多少我也是知道,那郎君性格不好,就是个窝里横的二世祖!”
祁亭这话刚落,扫了一眼谢九策。
谢九策反应上来,挺着胸膛:“二世祖,我承认,但我可不是什么窝里横!”
韦闲站在一边,无意间听到谢九策的话,轻笑了一声。
谢九策转而看着他。
韦闲连忙严肃起来。
“哎呦,原来你会笑啊!”
韦闲低头没吭声。
“祁郎中继续。”谢九策让祁亭往下说。
祁亭负手:“这慕娘子嫁给他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生育,便来了我的医馆,开始她家郎君一个劲的在数落她。
最后我瞧完她的身体,发现除了气血不好,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就想办法看了那男子的。”
“所以所有的病症都是那男人的问题?”谢九策问。
祁亭颔首:“按道理,我应该如实相告,可是。。。”
“可是什么?”
“慕娘子当年嫁入夫家的时候,是因为家道中落,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和还在学堂的弟弟。
若不是夫家资助,她母亲也不能苟延残喘又活了一年,如果我把这个问题直接说出来,慕娘子会如何?”
谢九策看着祁亭,想了一下:“就那夫家在昭城的势力,势必会把责任推到慕娘子的身上。”
“是,更有可能的是,慕娘子名声没了,还得返还当时拿到的彩礼。
而且我还知道一件事情,她那夫家之所以身患此种顽疾,就是因为常年的寻花问柳把身子亏空了,背着慕娘子在外面还养了个外室!
而且那时候,他那外室,就已经和别人有染了!”
祁亭继续解释着。
“那慕娘子还说你给她开了药方?”谢九策不解了。
祁亭笑了笑:“她气血不好,自然是开了些调气血的,并且告诉她一年内,她便会有子嗣。”
谢九策听到这恍然,在大宴律法中,夫妻成婚满一年和离的,彩礼需返还一半,但是若是夫家有错在先,养外室,或有私生子的,彩礼可不用返还。
“所以你料定那外室之所以跟着慕娘子夫君那等烂人,是图那男方家的钱财。
故而说了一年的时限?”
祁亭颔首:“一年应该是够了,倘若那外室没来闹,就剩下的彩礼,慕娘子也不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