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闹着要来,白星现不答应它,两颗门牙就不停变长,都快变成大象了。
项海葵瞧见了他下嘴唇有道伤痕,挺时髦的咬唇妆。
“不过上来也是白搭。”白星现有点儿泄气,“天宝看上的宝物,是他们比试用的彩头,我肯定是拿不到的。”
偷摸摸瞧了阴长黎一眼,白星现心里一酸,“从前,就没有叔叔赢不回来的宝物,小白不管想要什么宝物,只要多看两眼,叔叔就会帮我拿到手。”
他不是想要宝物,是心疼叔叔。
“怎么了?”阴长黎看他表情不太对。
项海葵解释给他听。
他又问:“是文试还是武试?”
“八成是文试吧,谁武比会在莲湖莲舟上。”项海葵拢眉,“怎么,你想去试试?”
其实试试也行。
只要不和思考有关系,比个诗词歌赋琴书画之类的,老板凭本能都可以碾压他们。
“可是前辈您太显眼了……”
阴长黎将斗篷帽檐拉低,遮住大半张脸:“这样呢?”
“好。”
等他俩一起登上莲舟,众人的神识便都落在他们身上。
对这位银沙城二小姐,他们也是好奇已久了。
身为主人,路溪谷起身:“项二小姐。”又看向阴长黎,“白公子。”
项海葵抱拳:“路大公子。”
客套完,路溪谷让仆人引他们入座。
巧的很,和寒栖挨着。
阴长黎快了一步,赶在项海葵之前坐了下来,紧挨着寒栖,将他和项海葵
隔开。
寒栖兀自喝茶,装作感受不到他的敌意。
项海葵没注意这些,刚才进入莲舟内部时,天狂忽然表现出不安。
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它又平静下去。
而且舟上众人开始一一自报家门,她碍着父亲的身份,得一个个的和他们客套。
客套起来也容易,就是听他们报出一大堆的头衔之后,她说一声“久仰大名”。
侍女过来伺候,阴长黎摆了下手。
他自己亲自动手,帮她倒茶,还用手背挨着茶杯试了试水温。
随后便开始剥橘子、瓜子,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寒栖在旁看着,眼珠子半天没转,手先抖了几抖,茶杯里的水都快洒出来了。
他忍无可忍,传音道:“你!你堂堂……你怎么能做这些??”
阴长黎的手一顿,偏过头,目色不善的看向他:“你这人未免霸道了,你不喜欢的人,还不准别人喜欢了?”
寒栖完全无法接受:“不是……你不能做这些……”
阴长黎取过一个螃蟹腿,仔细剥:“我不能做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比我做的更好?”
他亮出那个螃蟹腿,“你瞧,我能剥干净整个壳子,都不伤到里面一点点肉,小葵经常夸我,这手艺没人比的上。”
寒栖看一眼,微微一讶,这么细的蟹腿剥开,真是一点没伤到肉。
阴长黎:“你行么?”
“这有何难?”寒栖也掰下个蟹腿,一捏,碎了,里头的肉却有划伤。
将自己盘子里所有
螃蟹全掰干净了,再怎么小心翼翼仍有划伤。
阴长黎淡淡看他一眼,眼神写着“你不行”。
寒栖面色一沉,吩咐侍女:“再给我端一盘螃蟹过来,不,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