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地位得到了肯定的诸伏景光却没有那么开心,在心底叹了口气,对御山朝灯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看这家伙的伤。”
两个人同时看向自己,诸伏景光将这些视线都当做是浮云:“他今天受了伤,以这家伙的性格肯定又是要忍着,你看着他换了药,一定要看着确保他的伤口包扎好了。”
诸伏景光为了这个家真是付出了太多,他看向降谷零,毫不留情的在后辈面前掀幼驯染的老底:“他之前有过不在意伤口,感染后烧了整整一个周的先例。”
“hiro!”降谷零叫了他的名字,诸伏景光却站了起来,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离开了温暖的房屋,出门进行了夜间散步。
他无所谓的挥挥手,对御山朝灯说道:“一定要看好他。”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被留了下来,面面相觑的坐了一会儿,降谷零叹了口气,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药箱在那边的柜子里。”降谷零说道,语气反而没那么强硬了。
御山朝灯回来的时候,降谷零已经将上衣扔在了一旁,露出了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流畅又漂亮,薄薄地一层覆在身上。
御山朝灯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很轻易就能圈住的
纤细的手腕,实在是比降谷先生差的太远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了降谷零的腹部。
他晚上的时候果然没有观察错,上司是真的受了伤,腰部用绷带粗糙的绑了几圈,浅浅的渗出了些赤色。
御山朝灯没说话,在降谷零面前单膝半蹲了下来,用剪刀将绷带从中间剪断,这样就可以省去他动作幅度很大的伸手环绕住对方的腰部,一点点拆解下来的过程了。
一道锐利的伤口横亘在腹部,如今仔细看过来,降谷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并不少,有些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御山朝灯想起昨天、现在是前天晚上的时候,诸伏景光无麻药的情况下,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将子弹从脚踝中取出来的事情。
降谷先生也经历过不少次类似的事情吗?
那个组织,简直太危险了。如果一直存在着,降谷先生就要一直遭受着这样的风险。
他沉默着,用棉球和镊子清理着伤口的血痂。不久之前是降谷先生这样帮他处理伤口,现在居然反过来了。
然后御山朝灯换了新的纱布,一圈圈在上司的腰部缠了起来。他现在就没心情去注意什么做出拥抱的动作会很尴尬,只想着能快点帮降谷零包扎好。
最后在另一边的腰侧打了个结,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上司。
降谷零看着仰头跪坐在他膝侧的副官,心中某个地方忽然被触动了一下。御山朝灯恬静的神情让他的心也安静了下来,降谷零犹豫着,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副官的头上。
看到了对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光华流转,漂亮的就像闪着某种光彩。降谷零抿了抿唇,终于说出了一句柔软的话:“做的很好。”
*
御山朝灯再次回到房间里,晕乎乎的躺下时€€€€这次的晕并非是之前看到未来带来的头晕,而是听到了上司语气温柔的夸赞他之后的不真实感。
不是训斥,也没有别的含义,因为他帮忙包扎了伤口,摸了他的头还夸奖了他。
御山朝灯猛然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是说我平时的工作非常差劲,不如去后勤吗?”
他又泄了气的躺了下去,也心知有些牵强了。
为什么不可能降谷先
生是在真的夸赞他呢?御山朝灯拿起枕头,像鸵鸟一样压住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他就是不自信嘛……如果是自己做的不好,他还有改进的目标,要是猜错了,误以为是对方真的在夸奖自己,那说出来会很丢人吧。
御山朝灯露出了一点点眼睛,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似乎有些泛红。
“……不行,不能继续想了。”
御山朝灯调出了系统的抽卡界面,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这上面。任务完成送的双倍奖励,二十抽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卡池里,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抽卡。
跳过动画的话只需要两秒钟,在御山朝灯原先的19天血条上增加了5后,御山朝灯脸上的温度也差不多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