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不要,”盛意拽着他的衣角压抑着哭腔,“这里会有监控,我们回家去做好不好傅霁寒……”
摄影棚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更衣间,所以这里并没有设置监控。
身上的男人冷笑一声:“又叫错了。”
“老公…”
那只手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颤得盛意惊叫了一声,几乎立刻就哭了起来,他又捶又推地央求:“老公呜呜呜呜,不要在这里求你…”
门外摄影师以为夫夫两吵架,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劝一劝。他长得宽胖,步子也因此过度的沉。
盛意当然听见了脚步声,他恐慌极了,憋着声音剧烈地挣扎。傅霁寒哪里肯放过他,偏头又靠了过来。
那刺激过于强烈,盛意呼吸率忍不住加快,恐慌地低声哭泣道:“有人呜呜呜,老公…老公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门口,下一步就要掀开沉重的黑色帘幕。
盛意脖颈间泛起青筋,惊恐地喊出了声:“……傅霁寒!!”
千钧一之际,傅霁寒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然而摄影师只是在门口停了停,终究没有进来。
盛意呼吸起伏强烈,后怕地咽了咽口水,鬓角都是薄薄的汗水。他抹了抹眼尾的泪渍,颤抖着手拉上西装裤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沙的角落里。
眼睫还在不停地打颤。
方才的那一幕格外屈辱。
傅霁寒从怀里拿出手帕,眼皮低垂,慢条斯理地把右手擦干净,毫不在意地说:“你刚才的样子倒是比在家里的床上有趣多了。”
擦完他没把手帕随手乱丢,随意折了折又放回了上衣口袋。
他看盛意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冷然道:“好了,他不敢进来,至于吓成这样。下次别再惹我生气,就不这样了,好不好?”
说完,他伸手想把人揽进怀里。盛意抖了一下,想挣脱但被他威胁了一声后,又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动了。
离开前,他们穿着那身衣服没有脱掉,傅霁寒不让。
经理说照片裱好以后会直接送到杭湾君庭。
傅霁寒开着车往杭湾君庭去。重新踏进电梯时,盛意有一种不真实地疲惫感,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空中囚笼。
越靠近婚房,傅霁寒心情越地好起来,大门推开的一瞬间,屋子里被人精心装扮过,这次看起来真的像婚房。
主卧门上贴了大红的囍字,过道往客厅的一路上都铺满了玫瑰花瓣,空气中带着好闻的花香,阳台的玻璃窗上方挂着一帘五颜六色的气球。
傅霁寒把人放在客厅的软沙上,神色勉强好看了一些,他望了一圈整个平层,转头来问他:“我们的婚房,喜欢吗?”
盛意撑起力气,没什么精力地掀开眼皮扫了一圈,心里只觉得不伦不类丑极了。
中西式混杂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个囍字,他险些会以为是准备开什么不正经的派对。
但话到嘴边,生生拐了个弯:“喜欢。”
说不喜欢,他指不定又要什么疯。
傅霁寒神色舒展开:“特意为你明天的生日准备的。”
盛意目光一顿,思绪跟着停滞下来。九年没有过生日,他已经快要忘记这个生日了。
纵然他方才那样让人难堪,盛意此时此刻还是说不出一句重话:“谢……”
谢谢二字还没说出口,傅霁寒皱着眉接起了一个电话。他低头看了盛意一眼,避嫌似的往书房走。
盛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偷听,隔着一扇门,傅霁寒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他极度敷衍地说:“我知道了。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您看着安排。”
“这件事,绝不可以让盛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