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有说过这句话吗?奴婢怎么没印象。”如画挠挠头,一副不记得的模样询问苏浅茉。
苏浅茉咬紧牙关,她当然没有说过。
但这大长公主明显是想让她说过,毕竟大长公主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履行之前说好的酬劳,理所应当。
她松了紧咬地牙关,“如诗如画,你们在外面等我。”
“可是夫人,奴婢要保护您的。”
如画不肯离开苏浅茉,却被如诗拽走。
苏浅茉有点不好意思地向萧楚钰拂身一礼,“是臣妇平日太纵容这些奴婢了,还请公主没要怪罪。”
“都是小事,陆夫人,这回可以说正事儿了吧。”
苏浅茉微微颔首,萧楚钰大步走进房门,苏浅茉紧随其后,二人走进去之后,是从便从外面关上了房门,苏浅茉本能回头看了下。
萧楚钰只觉这人太过小心翼翼了,“陆夫人,有些时候做人还是恣意随性些的好。”
“把自己绷得太紧,反倒无趣。”
“公主说得是。”
苏浅茉含糊应声,她总不能说,她知道了公主不是个男人吧。
估计她真要把这话说了出来,就会瞬息血溅三尺。
“坐,陆夫人别见外,以后你来公主府就跟来自己一样。”
她是真的不敢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尤其实在知道了大长公主的秘密后,她在公主府中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苏浅茉立即把答应萧楚钰的一万两面值的银票呈上,“一点心意,还请公主笑纳。”
看着苏浅茉这么迫不及待的交钱,萧楚钰没去接,他面色冷沉,“在你眼里,本宫就是那洪水猛兽吗?”
“公主为什么这么说?”她诧异。
萧楚钰则是端着一副能看透一切的架势,“本宫看你这样子,真真恨不得之前就跟平昌侯夫人一起离开呢。”
“怎么?在你看来,被赶出公主府时间很光彩的事情吗。”
“臣妇毕竟是平昌侯府的儿媳,这一家人,当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解释得合情合理,啪萧楚钰不信,又加了一句,“毕竟我还要在侯府生存下去,总不是得罪了婆母吧。”
“本宫看你倒是敢得很!”
她端坐在哪里,从容应对,“公主切莫拿臣妇取笑了,想臣妇这种商贾女高嫁侯府,到底是被那些个高门主母看不上的。”
“但这做人嘛,要是事事恭谦顺从,就会被人一再欺负,我只是想尽力保住自己的底线而已。”
“啧,想不到陆夫人一个从小长在相爷的女子,竟还有如此眼界。”
若是说,之前萧楚钰只是想小赚一笔,那他现在完全不敢小瞧了苏浅茉了,“长在乡野的村姑,可没一个有陆夫人这般风骨,多少名门教养出来的贵女,比之陆夫人都有过之而不及。”
“公主缪赞了,所谓从容气度,不过是在某些方面的夸吃多了,实打实的用以前吃过的苦痛警醒着,自然不敢再犯。”
“仅此而已?”
明显,萧楚钰并不是一个容易轻信谁的人,“那你可知怀璧其罪的道理,但凡你每个存钱的本事,你苏家那偌大家业,你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