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溪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浅茉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羞红了脸,“而且,他,喜欢男人。”
“娘你说,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和这种人过一辈子。”
“那找大夫看看呢?”
叶溪还是不想让女儿和离。
苏浅茉直接跟叶溪摊牌,“那个娘,我之前不是跟师父学医的嘛。”
“去去去,你那点三脚猫医术,也就治点儿头疼脑热的病症还行,这么重的病症,不说去找宫里的太医吧,也得寻个德高望重的名义去看看才行。”
“别担心,寻名医的事情,爹娘帮你寻。”
叶溪又抱了抱女儿,满眼心疼,“和离的事情你再想想,咱们投生为女人,就是命苦。”
“娘,我是想清楚了,才跟你说的。”
苏浅茉直视叶溪的眼睛,无比认真,“那平昌侯府就是个无底洞,要是世子能做到和我相敬如宾,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行就不行,也没什么不能忍的,可他分明喜欢男人,还非要找一个又一个女人掩藏这种事情,呕……”
说着说着,苏浅茉真把自己弄恶心了。
叶溪用手帕掩藏面上的嫌恶表情,终于松口,“既然世子这么恶心,那就和离吧。”
“到时候你回来住,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就知道,她娘最心软。
天澜国虽允许女子和离,但女子和离之后的日子,也会被街头巷尾的人戳脊梁骨,这也是叶溪不肯让女儿和离的根本原因。
他们老夫老妻年纪大了,不在乎什么。
可女儿才十七岁,以后的日子还长,她不想让女儿因为年轻时的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
“谢谢娘亲。”
苏浅茉给了叶溪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溪趴在女儿肩头,瞪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
到底,是她这个做娘的,没保护好苦寻十年才寻回的女儿,让女儿才出了那种事情,不得不嫁人。
好不容易哄好叶溪送出门后,苏浅茉大咧咧的躺在榻上,长长松了口气,还是先睡个回笼觉吧。
一个黑影自眼前闪过,谢晏辞皱着眉站在床前,睨着这个私底下,根本没有形象可言的已婚妇人,沉默许久,才从怀里拿出银票,丢在女人脸上。
苏浅茉本能拿起脸上的障碍物一看,整整三十万两银票。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上居然还没走的谢晏辞,眉心紧蹙,“你怎么还没走?”
“我要走了,也听不到平昌侯府这么多趣事。”
谢晏辞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那样子,真真很嫌弃。
要不是这人生得太过俊美,苏浅茉都想上去打这张欠扁的脸,“银票给多了。”
“我要十万两就十万两,我可不敢多拿你的钱。”
谢晏辞要走的脚步顿住,瞧之前这女人见钱眼开的模样,真没想到这女人还会嫌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