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看在我们表兄妹的情谊上,怜惜怜惜嫔妾,给嫔妾一个机会皇后不能生育,但嫔妾可以,嫔妾年轻,身体又好,一定能够为皇上生下皇子的。”戚贵人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一旁的奉安都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戚贵人。
这戚贵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诋毁皇后娘娘不能生,她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萧承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用力掐住戚贵人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给朕滚!就凭你,也妄想怀上龙种?你连皇后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有什么资格跟皇后相提并论!朕不妨明白告诉你,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绝不可能从你戚贵人的肚子里出来,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爬上朕的龙床就能为朕生儿育女了吗?不可能,你一辈子都生不出来。”
戚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皇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说绝无可能,难道她才是那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戚贵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可章太医明明说过,她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萧承绪才懒得理会自己的一番话在戚贵人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他一摆手,戚贵人即刻便被拖了下去,按照他的吩咐,直接被打入了慎刑司。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太医。”萧承绪怒声吼道。
奉安连忙道:“回皇上,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闻言,萧承绪这才收敛了几分怒气,坐在床边,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着太医的到来。
坤宁宫中,谢瑶卿原本早已安然入睡,可却突然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
谢瑶卿一脸不高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板着一张脸,神色冰冷至极,满脸不悦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要吵就给本宫滚出去吵。”
方嬷嬷一脸焦急地道:“娘娘,干清宫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出事了。”
谢瑶卿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死了没?”
方嬷嬷显然被自家主子的这句话惊到了,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毕竟,这样的话语实在太过突兀,而且可以说是对皇帝极大的不敬。
不过,谢瑶卿根本不需要方嬷嬷的回答,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因为如果皇帝真的驾崩了,按照宫里的规矩,一定会敲响丧钟以表示哀悼之情,同时迅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可是此刻,她并没有听到丧钟的声音,这意味着萧承绪仍然活着,至少目前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果萧承绪没了,作为后宫之主,谢瑶卿需要去主持一下场面。但既然人还安好无事,那就与她毫无关系了。谢瑶卿完全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转身准备继续躺下睡觉。
然而干清宫那边却派人前来请了一遍又一遍,方嬷嬷等人也不清楚到底生了何事,个个神色凝重,心中难免忐忑不安,生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是纷纷劝着谢瑶卿前往干清宫探个究竟。
谢瑶卿本就被吵得睡不着,被她们接二连三地劝,只得无奈地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睡眼惺忪地往干清宫走一趟。
待她抵达干清宫时,只见宫内灯火通明,气氛异常凝重,侍卫宫女太监们皆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一个个如木头般杵在原地。见谢瑶卿到来,动作僵硬地匆匆行礼。
奉安犹如见到救星降临,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急忙迎上前去,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您可算来了,皇上他。。。。。。”
三言两语,奉安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瑶卿听完后,轻“啧”一声,暗自感叹这戚贵人好生勇猛,竟敢给萧承绪下药,只是此举实在愚蠢至极,简直蠢到家了。这皇宫之中的争斗本就是波谲云诡、暗潮涌动,但戚贵人此举却将这争斗直接摆上台面来,不仅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更可能会引起后宫的轩然大波。
这次是为了争宠给皇帝下欢情散,若是日后宫中人人效仿,下的是毒药那不就成了谋害天子吗?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弑君之罪,恐怕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遭到灭顶之灾。
进入殿中,谢瑶卿抬眼一看,除了萧承绪,还有好几名太医围在一旁。萧承绪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色,他迫不及待地从龙榻上起身,向着谢瑶卿走来,并开口说道:“卿卿。。。。。。”
然而,谢瑶卿却一脸嫌弃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同时摆摆手,示意让萧承绪停下脚步,“皇上别过来,站在那里就好。”
萧承绪的热情瞬间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从身到心都是透心凉。
谢瑶卿随意地点了一名太医,漠声地问道:“皇上身体现在究竟如何?”
太医们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被点名的太医低着头,恭敬道:“回娘娘,皇上体内有欢情散,此乃媚药,若要解开,无外乎有两种法子,一则是冷水解之,二则是……”
二则是什么,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
太医们都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皇上想要解开欢情散,只需皇后娘娘就足够了。
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爱程度来说,必然是不会选择用第一种法子的。
然而他们都以为错了。
谢瑶卿想也不想,扭头便吩咐奉安,“还不快按照太医所说去做,准备好冷水,最好冰水也备好。”
太医们顿时呆若木鸡,他们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居然打算用第一种法子吗?明明第二种法子更为方便快捷,只需要……
但他们哪里敢多嘴,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萧承绪身形猛地晃动了几下,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眼底弥漫着无尽的猩红,面色如死灰般灰暗,一脸的不可置信,含着受伤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谢瑶卿身上。
谢瑶卿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淡漠的笑容,轻声说道:“皇上,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委屈自己去浸泡那冰冷刺骨的凉水,不如让臣妾替您找寻几位嫔妃过来伺候。相信她们一定会欣喜若狂,能够有机会侍奉天子,这可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讽刺和挑衅,似乎在刻意激怒眼前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