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天暗戳戳地蹲到角落去打电话:“你等着!”
江心澜也掏出手机,虽然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凶巴巴地道:“我等着!”
上川谨见状,赶忙去拖拽景南天:“这事真的算了!”
“靠,你见色忘友是不是?”
景南天立刻暴跳如雷。
“你给我回来!你让他作,这次,我看谁敢停产!”
上川谨小心地回到主人的身侧,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肩膀,为主人揉捏放松。
江心澜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冷清的笑容,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下去。心想:一个平民和一个贵族,尤其是像江氏这样的贵族,受到的待遇,竟是完全不一样的。
见主人有些厌弃的神情,上川谨不敢再乱动。他只是想今夜奉主的时候,主人能对他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就像以前那些生灰记忆中的柔软。
他是绿野山庄药香局的奴,两位近奴大人的伤进行初步查验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主人恩宠时,是完全不顾怜惜地。
他怕。
就像是孟心澜忽而变成了江氏的少主,他的主人。昔日耳语的温柔也变成了撕裂的残忍。
江心澜还是很喜欢上川谨的。
无论是热恋时的甜蜜,分离时的冷漠,还是如今的谨小慎微。
“上川师兄,”江心澜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记得今晚的约定哦!”
上川谨只觉心里发颤。
中午放学后。
上川谨回到了药香局报道,他和一群药香局的小奴进门的时候,也看见了正在药香局用药的花辞。
不知这位大人在主人面前说错了什么话,整张脸几乎是被打烂了,只能上了药用纱布包裹起来,以免碍了主人的眼。
若不是主人近奴数量有限,这位大人怕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主人一面。近奴若长时间没有被召幸,是会被重新送到下奴苑,调教成普通内侍奴的。
上川谨心里明白,内侍奴虽然和近奴只有一线之隔,但地位却是天差地别的。
就像是现在,近奴大人躺在床上上药,他作为内侍奴就只能跪在地上奉物学习。
可今夜之后,他是不是也能成为近奴了呢?
江心澜叫住了他:“景南天。”
“干嘛?”景南天吊儿郎当地回头,“不会是专程来给小爷我道歉的来的啦?算了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你的癔症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
景南天回怼到:“你臆想我得癔症的癔症什么时候能治好?”
江心澜表示,不想和他套娃:“找你有正事!”
“话剧节?不是约的明天排练吗?”
他俩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仅是前后桌,还是话剧社的社友。
“今天下午有空?”
“有空是有空,你干嘛?”
“上次你不是说我是土鳖,连‘醉夜’都没去过嘛。今天你带我去!”
“我靠靠靠!孟心澜你今天抽的什么疯?发财了?醉夜一次性的消费那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先声明,你要去可以,你请客!”
景南天正愁这个月零花钱用完了没冤大头呢。没想到送上门来一个。
“没问题,我请客。”
“行,哥们今儿就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奢靡!”
江心澜心想:呵,奢靡?还不是花我的钱奢靡……
不久后,景南天开着他的亮粉色跑车,载着江心澜来到了繁华的市中心。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栋三角流苏的辉煌建筑,妖冶又神秘。
江心澜虽然从app上初步了解到了醉夜的神秘,但依旧为它的真容而吃惊。
“孟心澜,你到底是不是发财了?”
景南天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还带着点期盼。
“发财了怎样,没发财又怎样?”
“发财了你带着哥们一起发啊!”景南天老是被他哥克扣用度,一个月也来不了醉夜奢靡几次。
江心澜无力。
这时候,他俩倒是都忘了在学校里针锋对麦芒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