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在窑祁眼里司空见惯,可是植物成精她还是第一次看。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锅里缺了一味药,百姓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这次怎么准备得那么潦草,最后一味药没抓到吗?”
“那谁知道,缺了一味药,这汤还有效果吗?”
“村里没有人参了吗?”
质疑的声音不断传出。
祭台上花清的身体突然一震,眼神转向了身边的面具男。
那面具男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清。
二人眼神一接触,面具男突然高喊:“第八味,人身。”说完,面具男一头扎进了锅里,锅中的面具男不停惨叫着,不一会儿锅里就剩下汤水滚动的声音
窑祁吓得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她看周围的人没有多大反应。
她抓住身边一位大哥晃着他的手臂:“出人命了你们没看见吗?”
这村子到底怎么了?
台下的一位男子走上祭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后,喊出了话:
“神仙汤完成,赐汤。”
那名男子说完,百姓开始排着队走上祭台,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碗,来到祭台上的锅前,男子用大勺子舀了一勺倒进了百姓的碗里,就这样每个人都喝了祭台上的那锅汤。
窑祁已经震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你们……你们是在喝人汤啊。”q
花清突然晕倒在祭台上,窑祁赶紧跑上去扶起花清,她不经意瞥了一眼锅里的汤。
锅里哪里还有中药的影子,漂浮在汤中的,不都是人体组织吗?
窑祁一震反胃,呕了出来,差不多把前几天喝的鸡汤都吐出来了。
窑祁才反应过来之前喝的汤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了。
鬼屋,鸡汤,这一切都明白了。
窑祁看着那些百姓开心地一个接一个喝着锅里的汤,直到大锅见底,锅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窑祁再一次想吐,幸好忍住了。
她带着花清走下了祭台,花清面无表情,被窑祁带回了大娘家。
窑祁不放心花清,把法术汇聚在指尖,点在了花清的额间。
花清这两天的记忆涌进了窑祁的脑中。
在那天花清和窑祁还在一起喝着鸡汤的时候,大娘的丈夫打晕了花清,把花清带到了那间鬼屋里。
那大爷给花清吃下了一个药丸,花清就变得面无表情,双眼失神。
大爷满意地笑了,离开了鬼屋。
接着几天都是大娘来照顾花清,幸好幸好,花清没有失了清白,蛮蛮一直陪在花清身边治愈着花清。
窑祁安顿下花清,刚想出门,却被刚进门的大娘拦下了。
窑祁觉得奇怪:“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大娘吞了吞口水,握着窑祁的手说:“出事了,海边那群人打了起来,每个人手上的碗摔碎了,他们都拿着碗割破了别人的喉咙,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也得交代在那儿了,你也别去了,真得太危险了。”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娘。
“往期祭典都没出什么意外,怎么这次出了事?”大娘托着下巴思考着。
“往期?这祭典到底举行了多少次?”窑祁用力地抓着大娘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
“哎呦姑娘,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大娘抓着窑祁的手腕,想把她的手腕扯下去。
“哦,不好意思。”窑祁听到后立刻松开了大娘的手。
“大娘,我得救他们,帮我照顾好花清。”窑祁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窑祁来到海边,妇孺们都躲到了一边,那些自相残杀的都是一些男性。
那些男性倒在地上,瞳孔充血,一个一个灰飞烟灭,连个骨头都没剩下。
窑祁口念咒,手结印。
“引南禹,道鸣凰。翱守九重震蛮荒,涅盘尘归梧桐寒。”
“魂归,澈。”
窑祁手中散着红光,遮盖了整个场地,地上出现了那些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