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儀盯二人半晌,如果……
若有如果,他們的孩子也該有衡兒這般大了,甚至還要更大些……
燭光下,蕭無憂的影子被投在地上。他抬手觸摸如撫真人,片刻道了聲「早些安置」遂回了自己寢殿。
蕭無憂見人離去,終於長吁的口氣,只揉著太陽穴合眼休憩。腦海中回憶起這一日姜氏帶來的消息。
世家現存兵甲數一萬八,盧氏於西北地尚有一萬守邊軍,崔抱朴手中當還有兵甲,如此至少有三萬兵甲是可控的。
蕭無憂睜開眼,她給了他機會尋找證據,但是並不代表便這般被動的等待,她總要給自己給蕭氏留條後路。
若真有那一天,出其不意的話,三萬兵甲也不是沒有勝算。
況且,還有裴湛。
他雙狀元之身,武官中當有自己交好的人。且不論這些,且從文論,他領著整個寒門清流,如此聲勢名聲亦是夠的。
想起裴湛,蕭無憂招手喚來琥珀,讓她去房中將妝檯上一個紫檀八角盒拿來。
蕭無憂靠在衡兒的榻上,將帷幔落下,打開錦盒,捧出那個荷包細細撫摸著。
心道,「你傷勢如何了?」
有一刻曾想,那樣乾淨又純粹的一個人,該讓他走遠些,讓他去鄉野做一個醫者,師者,救人命,救人魂;去江湖做一個俠客,隱士,逍遙又自在。
總之,不該攪入這詭譎的風雲里。
可是顛來倒去的想,蕭無憂私心盼著,是他能早日回宮上值。
因為,這四方城,她走不出去。
因為,她想看他一眼。
無關風月,只是見到他,便覺心安。
*
月落日升,又是的一日。
衡兒一夜未燒,蕭無憂安心不少,低眸看手中握了一夜的荷包,有幾處幾經磨損,遂吩咐了琥珀拿去縫補。
先前應了他的,非平安,不離身。
屆時宮中偶遇,且需佩戴,莫讓他擔心。
蕭無憂這般想著,卻未曾想到,她才踏出殿門欲往御花園采些晨露烹茶,迎面便碰上了裴湛。
縱是因傷消瘦,來人依舊是軒然霞舉,玉樹蘭芝。
四目相視的一瞬,蕭無憂尚且來不及思索這人如何這般快回宮上值,亦不知明明蘭台不在此處如何繞路而來,更不知他只是途徑這處還是專門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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