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樵一语中的:“泼妇。”
围观的人聚了一圈,对着江行几人指指点点。有好事者冷不丁冒出一句:“原来第一名居然是个不孝不悌、欺辱同窗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遭窃窃私语声更甚。江行指了指自己,问:“我?你说我啊?”
那好事者直截了当地被这么一问,不自在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江行没理会那些议论的人群,心中暗忖:这人说的“同窗”,想必就是江年。但就凭江年的实力,考上秀才实在不可思议。
这么一看,他这表弟好像也不全是废物。
徐樵眼见周围人议论声更甚,气得不行,大喊:“你们说什么呢!慎言!慎言!”
江行扶额,倒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从徐樵嘴里听到“慎言”二字。
江行道:“我一没有揍他,二没有骂他,我离他还这么远,我上哪欺负他?”
江伯母胡搅蛮缠:“我儿哭成这样,你说你没有欺负他?”
徐樵不服气:“谁能管他哭不哭啊?要是我现在哭一场,是不是说明我也受欺负了?来,江行,哭一个!”
江行:“?”
不是,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哭?
江伯母被这话怼得哑口无言,抬头看了看江大伯。江大伯会意,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打又打不过,江行打算抛开形象,学着江伯母坐地上大哭大闹一番;谁料在江大伯的拳头离两人还有几米远时,徐樵就率先往地上一躺,鬼哭狼嚎道:“哎呀!打人啦!救命啊!入学第一天就要打人啦!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众人:“?”
江行:“啊?”
江行没躺成,震惊之余拉着徐樵的后领子,想把人给拉起来。他尬得头皮发麻,小声道:“你起来,你起来啊。”
徐樵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起不起!”
闹了这么一出,眼看着收不了场了。江行这边应付江大伯,那边还要看着徐樵丢人,真是分身乏术。就在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时,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围了过来,低喝道:“徐樵,你在干什么?”
徐樵浑身一震,居然慢悠悠爬了起来,喊了一声:“爹……”
众人又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原来这人竟是城北徐员外家的公子。”
再临祸事事事休(修)
“徐员外家财万贯,城里有一半商铺都是他们家的,怎么教出这么个没脸没皮的……”
“哎,别提了。徐员外就这么一个孩子,宠得不行,养得放纵些又算得了什么?”
“嘘,别说了,接下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