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将她落藏在神像之后
八年半前,当满头青丝一缕又一缕落下时,她在想什么又下了怎样的决心
也许她的心中只有登顶之路,可是也许那时候她的心中曾闪过与他有关的过往。
他捧着那沉甸甸的锦袋,低头沉默了许久,哑声道“送纸笔来”
他写过的奏章,不可胜数,可是此时这一封,却踌躇难以落笔。
自那次偏殿陈情之后,他与陛下之间再不谈及私情。
他不应该留下陛下的落,可是他又该如何归还
他当真愿意归还吗
萧负雪墨笔悬于纸张之上,直到病重无力的手腕开始颤,都未能落下第一个字。
他最终搁下了墨笔,捧着那沉甸甸的黄色锦袋,趿拉着鞋子往书房旁落锁的小房间而去。这间小室的钥匙,只有他自己保管。
他病中无力,一路走去有些飘,开门入内,闻到熟悉的松木香气,轻轻舒了口气,点亮了角落里的连枝灯,走到多宝阁前,从熟悉的位置抽出了一支狭长陈旧的木盒。
木盒面板抽开,里面收着一支罗伞。
他不用打开那罗伞,因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已熟记在心。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他记得“负雪”两个字,是如何缠绵妩媚,击中了他的心。
萧负雪将那黄色的锦袋,收在另一只空木盒中,踮脚把那木盒放在了多宝阁的最高层。他还在病中,如此一动又感到眩晕,停下来倚在多宝阁边歇了一歇,睁开眼睛时恰看到一旁收在木盒中的罗伞,下意识想要打开来看一看,手已经伸到一半,冥冥中不知为何却又缩了回来。
那份缠绵柔情,留在记忆中才是最好的。
他不敢再多看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萧负雪缓缓出了小室。
书童提着灯笼迎上来。
“府中哪处屋顶赏月最佳”萧负雪问道。
书童一愣,道“屋顶”
萧负雪回过神来,自失一笑,抚了抚烫的额头,哑声道“我说胡话罢了,不必在意。”他仰头望向天边的月亮,月亮边的那颗星仍旧明亮。
很久以前,在韶华宫的屋顶上,他曾经陪她看过一场落日。
那时候她生气从书房跑走,爬到了韶华宫的屋顶。他劝她下来,不知怎得也一同上了屋顶。
那一场盛大的落日过后,她说,我们再看看月亮吧。
他说,下次吧。
那时候他并不明白,缘分是很珍贵稀少的,说着“下一次”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最后一次。
“叔父,您病中还到处跑什么呢”萧渊不知何时回了府中,快步迎上来,搀扶着他,笑道“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快,让侄儿孝敬一回,扶您回去歇着。”
萧负雪抬了抬胳膊,不让他搀扶,淡笑道“我还没那么老”
萧渊只说些闲话,与他逗趣,没有一语提到药方,也没有提到那看药方的人。
想来那人看过药方,便再无问询。
萧负雪的面色愈苍白下去,待回到寝室前,强撑着要与萧渊作别时,才稍稍抬手,忽然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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