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清晚举着花瓶,被他的样子惊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了。
江祁川瞧着她的样子,笑意更深,“好了,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故意露出了腰际的玉珏,捏着剑,回身杀了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随即带着人迅速消失。
他走后,陆文松才带着护院姗姗来迟。
见到满院子的死尸,陆文松这才焦急的走上前,询问道,“清晚,你没事吧?”
“父亲,我没事,母亲和宁儿她们没事吧!”
“没事,我刚才她们院子过来。”陆文松摆摆手,只一个劲的搜寻着眼前的死尸。
陆清晚眼眸微黯,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总觉得自从重生回来,父亲变了,明明她的院子离正院最近,可如今过去这好半天,父亲才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父亲是从宁儿院子来的。
“父亲,你在找什么?”
“江祁川呢?”
陆文松没有见到江祁川的人,也没见到江祁川的尸体,不由得纳闷了起来。
若是真如他所言,那他就是未来九王爷。
这样身份的人,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陆清晚眼眸微闪,俏丽的小脸上多了一丝犹疑,“父亲,你找他做什么?”
陆文松恍然,抿唇一笑,“没什么,只是人家在咱们这做客,出了这样的事,总得关心一二。”
“他没事吧?”
“他走了。”
陆清晚瞧着自家父亲的样子,心口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觉突然漫上心头
。
一直以来,父亲都是持身中正,对于夺嫡站队,可是从来都嗤之以鼻的。
只是今晚,为何如此关心江祁川。
方才父亲进来时,是先在死尸中找寻的,难道——
“父亲。”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陆文松应了一声,提剑带着护院迈步走了出去。
此后的几天里,陆清晚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江祁川的消息,整日里被母亲拘着练琴习字。
年关的前几日,沈家自西陲回来了。
刚回来,沈砚辞便受封了正四品将军,随后,沈家人携着年礼便过来了。
陆清晚刚进正院,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笑声,她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进去。
她与沈砚辞,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原本嫁给他,陆清晚也只是求得一个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可是,现如今灭门的惨状和清风的话,始终在她眼前盘旋,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里面的人。
踌躇间,厚重的帘子被掀开,少年意气风发的迈步出来,一身天青色锦袍加身,衬的身形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