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晚垂眸,苦涩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他们不可能,但是,她不能放他走,不仅不能放他走,还要加倍对他好。
等接近了他,才能将当日沈家与陆家的事查个清楚,才能以此保住两家。
若是她依旧嫁给沈砚辞,那她便永远也接触不到真相。
“母亲。”
前一世,父亲母亲知晓是他救了自己,又见他身世实在是可怜,便收留了他。
如今,怎么都不一样了。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这几日,你去流玉阁住着。”
“是。”
送走赵婉茹,陆清晚刚走到门口,徐太医便推门出来了。
“徐太医,怎么样了?”
徐太医捻了捻山羊胡,微微点了点头,“暂时无碍了,只是身上还有许多刀伤拳伤,须得卧床静养半月。”
“等会我去写了药方,日日煎药喝了,以后便没什么大的妨碍。”
陆清晚微微颔首,谢过徐太医后,让京墨跟着去拿药方抓药,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暖阁里,炭火烧的旺,一进来,暖呼呼的。
江祁川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动静后,才徐徐扭头,只见眼前的小丫头一身鹅黄色衣裙,宛若清水芙蓉般,只是裙角沾满了污泥,毁了些温婉。
“多谢姑娘相救。”
他挣扎着起身,谢过她之后,笑道,“江某如今已经无碍了,就不多留了。”
“太医说了,你得卧床休养月余,你就安心待在这吧!”
陆清晚
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半推半扶到床上,还细心地帮他掖了掖被角。
“一会我让丫鬟送来换洗衣物,还有吃食,你在这好好将养。”
此后的几天里,陆清晚一直也没有去见过他,每日早晚去正院请安,商量着让父亲母亲留下他。
可陆文松和赵婉茹,自然是不愿意的。
不等陆清晚再想办法,江祁川让人带着去见了陆文松,主动亮了身份,说明了身世。
陆文松半信半疑,可又真的不想斩断后路,便留下了他,还派了小厮去伺候。
一来二去,话就传到了陆清晚的耳朵里。
离了正院,陆清晚思前想后,还是迈步进了丰华苑。
一进门,院中红梅开的正好,独自一株,傲立风寒。
树影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他听见声音回眸,眉眼如炬,看向她的眸光里,怎么看,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