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苏周了解,苏时也只是作些小小的改动。
直到现在为止,苏周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小小的改动就能让醉他乡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他问过凌宝珠,但她也不知道。
更让苏周震惊的是,苏时似乎对自己的方法有绝对的信心,所以连跑堂都为醉他乡准备好了。
否则的话,光凭老板娘一个人,今天晚上根本忙不过来。
当苏周看着那些孩子忙碌的身影、兴奋的表情、充满希望的眼神,他对苏时充满了感激。
苏时不但让醉他乡起死回生,而且还给了那些孩子尊严和希望。
这已经远远出苏周的期望。
苏时却没有苏周那么多感慨,因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苏周为什么要用这种离奇的方法引他到红梅馆来。
所以他立即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来?”
苏周没有立即回答他,反而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引你来这里?”
他还是无法相信苏时一早就知道幕后之人就是他。
苏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道:“当我知道那中年人是在装醉的时候。”
“装醉?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在装醉?”
“两个原因。”
苏周道:“洗耳恭听。”
“如果我把一颗绿豆放到盛满绿豆的碗里,你能不能找出那颗绿豆?”
当然找不出来,所以苏周摇了摇头。
“但如果我把一颗红豆放进去呢?”
苏周笑道:“只要不是瞎子,只怕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找到那颗红豆。”
苏时也笑了,他缓缓说道:“这就是第一个疑点,整条大街上的人突然间都变成了瞎子。”
苏周没有听懂:“整条街的人都变成了瞎子?”
苏时解释道:“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走在人群中,就如同一碗绿豆里面有一颗红豆那样引人注意,但奇怪的是他进入醉他乡之前,却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你说是不是整条街的人都成了瞎子?”
“他也许并不是从大街上冲进醉他乡?”
苏时道:“醉他乡的隔壁是一家胡人开的旅店,但我就是从这家旅店前走过,都会让衣服沾上羊骚味,如果那中年人是从那旅店冲进醉他乡,身上的羊骚味只怕十里外都能闻到,但我在扶他的时候却偏偏什么都没有闻到。”
“凭这一点你就认为他在装醉?”
苏时叹道:“这一点只是让我有些怀疑,但当我从怀中拿出手绢时,就已经可以肯定了。”
苏周皱眉道:“为什么?”
“当我从怀中拿出那条手绢,现手绢居然折叠得方方正正。”苏时淡淡说道:“一个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又是在慌乱之中把手绢塞给另一个人,而那条手绢还能保持如此整洁,你说是不是怪事?”
苏周只得说道:“的确是件怪事。”
不过他随即又问道:“即使你现那人是在装醉,为什么会想到幕后之人是我?”
这是苏周最想不通的地方,苏时是如何把整件事联系到他身上的。
“老板娘。”苏时微笑道:“是老板娘告诉我的。”